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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侯爺的兒子,手中無甚權力,整日吊兒郎當的欺男霸女,但是就因為他是皇親國戚,便可以成為一方知府的靠山,然後造成了這場叛亂的始作俑者。
阮棠直接拿這事做筏子,一路往下查,牽扯的那是越來越多,之前還在蹦躂的權貴們紛紛落網,誰也不清白,這下徹底栽了。
在阮棠處理完這些權貴之後,符東風大捷的訊息也傳回了京城。
阮棠不禁感慨:“你瞧瞧,最靠譜的是還是我們大都督,戶部撥出去的經費不白給吧?”
太子冷笑,如果大都督不是整天帶著公主廝混胡鬧的話,他可能還會更待見他一些,現在一想到這倆人在一起那些胡鬧事情,他就頭痛。
儲君敲了敲桌子,掰回正題:“福州不可無主,知府殉職,符東風回來,那裡必須立刻調人過去。”
阮棠摩擦著下巴,沉吟:“曲來疏肯定也是這麼想的。”
只不過,福州可是塊寶地,很顯然他們的人選肯定不會統一。
果不其然,次日朝堂之上,便有官員奏請提立恭親王世子為新任福州知府,即刻上任,安心人心。
阮棠與太子對視一眼,後者微微頷首示意,她立刻了然,這恭親王應當是曲來疏一脈。
只是,誰也沒想到的是,不等太子黨這邊出言反駁,程將名單往上奏報,如此大事莫要輕忽。”
楚臨溪臉色一沉。
曲來疏現在不和他爭辯,因為他根本不需要如此,只要讓尚書遞名單,然後否了他的提議便可。
果然狠毒。
姬尚書顫顫巍巍的應是,半點不敢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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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朝之後,楚臨溪剛一出宮便被攔下,那宮人低聲說道:“大人,公主有請。”
楚臨溪一愣,隨即竟有些侷促,朝野之上敢和太傅叫板的新銳朝臣,此時竟升起幾分羞赧之意,他低咳一聲,嚴肅的道:“帶路。”
另一邊,曲來疏一出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老狐狸的眼眸眯起來,只覺得這四處蹦躂的螻蟻愈發刺眼,他對他無足輕重的挑釁無動於衷,但是一想到公主對他的喜愛,怎麼就這麼不舒服呢。
宮廷朝堂
冬雪過後, 天氣難得的放晴。
阮棠懷裡揣著暖爐,靠在窗前享受著陽光, 暖洋洋的身體讓骨頭都軟下來, 慵懶的連眼睛都捨不得睜,一張芙蓉面臉頰緋紅彷彿醉酒一般妖嬈, 豔光四射。
楚臨溪被下人領進來時, 看到的就是這一幕,公主香肩半露似醉非醉, 看的他頓時心頭一跳,慌忙的移開視線, 恭謹的低頭行禮:“見過公主。”
他抿著唇, 一派正經嚴肅, 只是耳廓處卻仍舊不可避免的泛起一圈紅色。
阮棠撐著下頜側首看他,眼眸迷濛唇角含笑,她指了指外面的梅花林, 說:“趁著天好,去幫我摘一些梅花來好嗎, 探花郎。”
楚臨溪一本正經:“謹遵殿下旨意。”
探花郎一來,根本還沒來得及談正事,便被這作精指揮著去摘花, 倒也聽話。
阮棠透過窗戶向外看,楚臨溪這剛下朝還沒來得及換衣服,細長的身形將白底綠邊的朝服襯的氣質不凡,遠遠看去宛若竹節, 他站在梅林下,頗為認真的仰頭打量,而後摘下來一支又一支開的燦爛的梅花。
明明只是摘花這等尋歡作樂的小事,便因為是公主吩咐,所以楚臨溪做起來當真是一絲不苟,簡直比處理公務還要嚴謹認真。
看的阮棠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你說這楚臨溪,平時看起來像個笨拙的書呆子,怎麼到了朝堂上便那麼大膽,敢和當朝太傅叫板呢。”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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