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怪不得你瞧不上裴夫人這個頭銜——”
他說著,低低的笑了出來,卻沒有半分笑意,只有自嘲與憤怒。
黑暗中,阮棠動了動手,卻反被他壓制的更加厲害,便不再折騰,只是懶洋洋的說了一句:“行了,你們倆半斤八兩,我不嫁他也不嫁你,自己心裡有點數好吧。”
這哪裡是安撫,簡直就是在刺激人。
但是裴恙聽到這話卻冷靜了幾分,他冷不丁的問:“你是想告訴我,我們在你眼裡都是一樣的?”
“不然嘞。”阮棠理直氣壯的說:“裴爺也別覺得委屈,您自己也不是啥好東西,論起喜新厭舊咱們只能是渣對渣,彼此心知肚明,別一副我辜負了你的態度,真沒有。”
她頓了頓,誠懇的說:“我從不許諾什麼,因為我給不了誓言。”
她能給他的,或一夕貪歡或短暫的快樂,當保質期過去之後,便會抽身離去,短時間內或許還會懷念一下,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些都會慢慢淡忘。
——直到她的世界裡,再無任何一絲他的痕跡。
裴恙清楚的直到這一點,卻無法接受。
他瘋狂的將人壓在身上,撕扯著她的衣服,兩個人在地毯上滾成一圖,他低沉沙啞的聲音一遍遍的念著她的名字,然後在她耳邊,清晰的告訴她:
“阮棠,你別想。”
“你招惹了我,便不要想和以前那樣瀟灑的抽身而去,我就算把你捆在身邊、沒日沒夜的鎖在這暗無天日的地下室裡,也不會讓你有機會離開我。”
裴恙發狠的聲音帶著一股偏執的瘋狂,他一字一句的給她描繪她的未來:“這裡是我的靈感來源處,我喜歡黑暗,也喜歡你,所以我會將你永遠留在這裡——”
他的手搭在她纖細的腳踝上,脈脈含情的說:“這裡會被安上黑色的腳鏈,另一端釘在地底下,你的活動範圍就是整個畫室,永遠也別想邁出去半步,原欽然或是康念找到天涯海角也找不到你。”
阮棠的腳一縮,他也不計較,轉而握住她的手腕,微微摩擦,輕笑一聲說:“這裡也要鎖住,以後你吃飯喝水我都會親自來喂,連你上廁所都要我抱著才行。我要慢慢的,將你養的什麼都不會,只能依附著我才能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