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國家上下都知道,他們首相終於要脫單了。
自然,有人震驚有人憂,有人歡喜有人愁。
待他們走後不久,舒妧便登門拜訪。
阮棠正在書房看書,聽到動靜朝她招招手,“今天怎麼有空過來,梨園不忙?交代給你的作業寫完了沒有?”
舒妧抿了抿唇,將外語作業交上來,她坐在阮棠的身邊,就見她與平常無異,依舊是慢悠悠的在那翻來翻去,不見多激動也不見多生氣,完全令人摸不到頭腦。
她輕輕地說:“其實那天你說有點喜歡的男人,就是首相對不對。”
阮棠瞥了她一眼,“你怎麼不猜是原欽然?”
“因為原欽然不在淮州啊!”舒妧說:“我本以為他是跑到淮州和你偷情,但是現在看來你和首相的關係,怕是也有一段時間了。”
阮棠挑了挑眉,笑了,“吃醋了?”
舒妧答非所問:“你真的想你之前說的那樣,不會結婚嗎?哪怕他是首相,你嫁過去以後,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元首不娶妻,你陪在首相身邊,就是名副其實的第一夫人。”
“暫時沒這個打算。”
阮棠對她的形容無動於衷,她撐著下頜,思考了一下說:“首先,首腦會不會娶妻是未知的,其次如果只是作為男人的附庸去做一個第一夫人,那又有什麼意思?”
她轉頭去看舒妧,輕聲:“給一個普通男人做附庸、給一個局座做附庸、還是給首相、甚至元首做附庸,本質不都是附庸嗎?還是要被他們管束著,沒有自我,當他們想對你下手的時候,你唯一的自由就是自殺,有意思嗎?”
舒妧一怔,“那你想要的是什麼?”
“先把權利握在手裡再說吧。”阮棠聳肩,“我現在也說不好,但是我能感覺得到,想再往上一步,需要一個契機。”
舒妧不懂,但是她看到了阮棠眼中的光亮,那是名為野心的東西。
-
由於首相女伴的事情史無前例,再加上事情突然,所以為了保證阮棠在宴會當天能夠穿上,幾位大師完全是加班加點的在做,又請阮棠試穿了兩次修改細節,總算在當天送出了成品。
這是一套在傳統旗袍上面加以改良後的禮服,以青花瓷為元素,整體花紋清雅而得體,穿在阮棠的身上完美的勾勒出她的曲線,長長的裙襬開叉處增添了柔軟透明的輕紗,走起路來時帶著朦朧的美感,宛若步步生蓮。
阮棠僅用一根簪子將長髮紮起來,兩側的翡翠耳墜隨著她走路的動作輕輕搖晃,清雅的淡妝將她的氣質襯托到極致。
只是,阮棠走出家門時,卻未見到顧家的車,只見門口囂張的、明晃晃的停著一輛熟悉的軍用車,霸佔了過道,卻讓人不敢有任何質疑。
她不禁感覺到一絲好笑,上前敲了敲車窗,雙手環臂看著後車座上一副大爺坐姿的男人,“怎麼,原局座今天這是想當眾搶人?”
原欽然這狗東西,竟然攆走了顧家的車,跑來截胡了!
原欽然今天依舊是軍裝斜跨,看起來與常無異,他開啟車門,朝阮棠示意:“上來啊,送你去宴會。”
“然後當眾宣佈,你才是我的男伴?”阮棠挑眉。
“怎麼會——”
男人一把將人抱進來,懶洋洋的道:“我可不敢,當著守舊派那群老古董和康念打擂臺,給黨國丟了人,回去柏帥還不一槍崩了我。”
“還有管得住你的人?”阮棠坐在他的身上,勾了勾原欽然的下巴,“這要還真是大開眼界。”
原欽然握住她的小手親了親,哼了一聲,“柏帥要的大局,我還是要顧及的,不然的話單單一個康念想在宴會上和我搶人,老子能讓給他?”
“聽起來,我們局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