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要給出一種比喻,我認為那便是天平。”他調整了坐姿,讓姿態更放鬆了一些。
只有等價交換,才能保持平衡。
付出的任何東西,最終都會以各種形式再被返還。
花慕之靜靜地聽他講了許多舊事,不時的詢問一些細節。
霍燃抿了口水,忽然低頭笑了起來。
“我入行的前十年,都在學著如何讓自己變成更加精緻的商品。”
“後十年呢?”
“再努力的讓自己離開這個標籤。”霍燃抬眸看向他,笑的有些自嘲:“是不是很奇怪?”
他抬起左手的時候,有個刺青隱約的露了出來。
從手腕到生命線的位置,有一艘小木船被銘刻在了那光潔的面板上,而且船上還有一個小十字架。
花慕之沒有追問有關那個紋身的故事,而是再度提問道:“那關於愛情呢?”
“你的意思是?”
“我在想,娛樂圈中的感情,和尋常人之間的關係,會不會不是一種體驗?”花慕之斟酌著語氣問道:“比如要面對更多的誘惑,要在有伴侶的情況下與其他同性或者異性合作,又或者是會被貪嗔痴滋生出更多的猜疑?”
霍燃思索了一會兒,還是給予了一個簡短的回答。
“更需要力量。”
“力量?”
“堅定著在一起的決心,對事業和愛人的雙重執著,以及如同信仰一般的信任。”
就如同兩艘帆船在深海中並行,一旦有暴風或是驟雨,稍微動搖一些都可能會改變方向,最後在海洋中與另一艘成了陌路。
花慕之沉默了一刻,詢問道:“所以在不夠成熟的時候,很難一起從起點走到終點嗎?”
霍燃沒有猶豫,只低笑著點了點頭。
很難。
心性,意志,智慧,自制。
連自己都不夠成熟,也很難留住對的人。
整個採訪的時間並不算多,但也足夠讓花慕之理清楚許多資訊。
他根據錄音筆整理完筆記,剛好可以去看越亦晚那邊的節目錄制。
一下電梯,有個熟悉的身影就走了進來。
“誒——”花慶之本來都已經轉身去按電梯了,又忍不住回頭看向他:“你是?!”
花慕之也轉過身,挑眉看了他一眼。
花慶之怔了幾秒鐘,努力忍著笑往旁邊兩側看,跟上去小聲喊了一聲哥。
“你……頭髮和眼睛怎麼變成這顏色了?”
“看著簡直跟我一樣大啊,還挺潮的哈哈哈哈。”
花慕之伸手揉了揉他的頭髮,示意小王爺看不遠處的廣告牌:“你也是去看節目麼?”
“嗯!小穆今天參加四十進二十!”
都開始用暱稱了?
花慕之隱約感覺到哪兒不太對勁,只帶著他繼續往前走。
錄製大廳兩側的二樓是供攝影師進行俯拍的,三樓則可以讓一部分抽到入場邀請的粉絲和選手親友來圍觀——當然是不允許投擲物品或者發出太大聲音的。
花慕之站在花慶之的身邊,看起來如同是他孿生的兄弟,只是個子稍微高一些而已。
伴隨著主持人語氣歡快地介紹出嘉賓和賽制,四十個選手也站在了縫紉臺前開始鼓掌。
帷幕緩緩拉開,出現的並不是那三位評委,而是穿著一身白色西服的霍燃。
有好幾個選手直接捂住嘴倒抽冷氣了。
“是霍燃——”
“臥槽節目組這是下了血本啊!”
“我我我沒看錯吧!!”
那高挑的男人穿著純白的西服站在燈光下,一如從前在幾十場萬人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