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他為了做衣服時不劃傷面料,謹慎的摘下來拜託助理幫忙保管來著。
在做完衣服之後,他幾乎沒有多等一秒,就再次把它戴了上去。
最後一題了。
掌心落了一塊料子,摸起來表面堅硬,有清晰的打磨感。
不是牛皮,不是山羊皮。
“白鞣革。”
話音未落,他的耳罩就被輕輕摘了下來,沸騰的歡呼叫喊聲甚至讓地板都開始震顫。
“等一下。”他伸手捉住了那雙即將移開自己眼罩的手,輕聲開口道:“我想確認一道附加題。”
“附加題?”主持人的聲音頗為驚訝:“您怎麼捉著禮儀小姐的手不放呢。”
“菲歐娜小姐,我是個服裝設計師,也是一位已婚的男性。”越亦晚忽然揚唇笑了起來。
他握緊了那手腕,閉著眼睛沉聲道:“男性和女性的手腕尺寸,我還是很清楚的。”
“更何況,這還是我愛人的一雙手。”
他的世界忽然亮了起來。
禮花彩紙閃片如同驟雨一般從高空噴射而出,上千個觀眾直接站起來大聲喝彩,絢麗的燈光交叉閃爍,猶如迷亂的霞光。
穿著西裝的花慕之笑吟吟地站在他的面前,與初見的那一天一模一樣。
“慕之——”越亦晚的呼吸和心跳一塊停頓了兩秒。
這簡直和做夢一樣。
下一秒,他直接站起來雙手圈住他的脖頸,當著十臺攝像機和四扇同步直播藍光螢幕給了花慕之一個熱烈到爆炸的深吻。
他甚至想把自己那顆完全燃燒起來的心送給他。
這個吻滾燙而又讓人窒息,連呼吸都在瞬間完成了同步。
他們在萬千的歡呼和尖叫聲中交換著這個長吻,甚至連眼前都有眩目的一陣白光。
你在。
你真的在。
等越亦晚恢復清醒的時候,他們已經結束了和淘汰選手的合影,以及各個評委還有嘉賓的點評。
他正站在圓臺的最高處,在等待著象徵著冠軍的皇冠。
花慕之就在一眾人的簇擁中緩步而來,雙手也戴上了最正式的白手套。
他注視著他大步而來,手裡還捧著那璀璨生光的皇冠。
“讓我們歡迎臨國的皇太子作為本場的特邀嘉賓,為這位當之無愧的冠軍給予最終的肯定——”
越亦晚俯下了身來,在萬千視線中讓他親手為自己戴上了皇冠。
下一秒,他又勾住了他的脖子,垂眸給了他一個吻。
後面的許多事,好像都被自動按下了快進鍵。
越亦晚站在花慕之身邊的時候,只感覺自己血液裡都在流淌著跳跳糖。
他簡直無時無刻都能捂著臉跳起來。
慶功宴會也好,和大佬們交換名片也好,接受媒體採訪和拍攝也好——
那些被很多選手們視為榮耀時刻的事情,對於越亦晚而言都已經是常規任務了。
他的內心真的在尖叫——
慕之居然來美國了!!
他是坐的哪個航班?!!
他難道是偷渡過來的?會不會回去以後就變成花慶之做預備皇帝了?!!
直到兩個人回到洲際酒店裡,站在貴賓電梯裡等著去二十一樓的總統套房時,越亦晚才終於清醒了一些。
“你——是真的?!”
花慕之眨了眨眼:“你已經親了我十次以上了,還沒分辨出來?”
“你絕對要和我好好解釋一下——”越亦晚深呼吸了一口氣,再次緊緊地擁抱著他,把臉埋在懷裡聞著那久違的梨花香氣:“你居然真的來了——”
“不是要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