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時候,只想聽見你的聲音。
花慕之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太子看著鏡頭裡歪著腦袋打電話的青年,深呼吸了一刻,也拿起了電話。
“歪——”越亦晚的聲音裡帶著淡淡的笑意:“想我沒呀。”
“嗯……”花慕之看著鏡頭裡還在捂著心口深呼吸的他,輕聲問道:“你狀態還好嗎?”
“精神著呢,簡直可以去跑個五圈兒。”越亦晚悶了那半杯糖水,等待著發抖的症狀慢慢緩解,聲音依舊很有活力:“等我拿了冠軍回來,記著請我去喝魚頭湯呀。”
他假裝著無事發生,把脆弱的一面也掩蓋了過去。
花慕之也假裝著一無所知,只平靜地聽著他絮絮地說著什麼。
五分鐘的限定通話時間好像一晃而過,編導還多等了三分鐘,才做手勢示意他該掛電話了。
越亦晚拿著電話聽著另一端的聲音,簡直想今晚就坐飛機回去抱抱他。
想賴在你懷裡睡一會兒,想牽著你的手不放開。
“要掛電話了,”他深呼吸了一口氣,鼓起勇氣開口道:“我愛你。”
逃避了許久的東西,原來也這樣的讓人沉溺。
他曾經不敢觸碰這些情感,以為自己一輩子也不會和誰有感情的往來。
可是就這麼一路沉淪了下去,連內心都為那個人燃起了一腔不滅的火焰。
再累再難受,哪怕身體都在不受控制地顫抖,可只要聽見他的聲音,就好像一切都消失了。
整個世界,都會為愛人的存在點亮所有的光。
他的這一句我愛你,比花慕之的晚到了好幾個月。
可花慕之願意等。
“我也愛你。”他握緊了電話,看著螢幕上的他道:“照顧好自己。”
“嗯。”
越亦晚親了一下話筒才掛掉通話,把手機交給了編導。
他伸了個懶腰,再度返回了比賽區,開始調整飄帶和褶皺。
花慶之站在場外,拿著電話道:“哥,你也別難受,我等會比完賽就給他準備藥跟吃的去……”
花慕之坐回了沙發上,長長的嗯了一聲。
他明白這些,偶爾還是會關心則亂。
哪怕晚晚在自己看不見的地方呆上好幾年,也會健康又強大的渡過各種難關。
他一直都很堅韌又自強,是隻把柔軟的一面給自己看而已。
這一場比賽,一共進行了五個小時。
隨行的醫生還沒開口,好幾個編導和工作人員就主動給越亦晚遞了幾回小餅乾和巧克力。
一共有九個參賽人員,但最終得了零分的有三位。
不是手裡的工具或者布料不足以完成全部任務,就是返回時間太晚直接出局。
如果賽制僅僅是在小雜貨店裡買東西,可能他們都能提交出作品來。
但節目組故意把區域放大到整個街區,還告訴他們有各種各樣的選擇,其實是在隱秘的引導著他們因為貪婪或者野心而犯錯。
這個節目的難度,一直都在不斷地加大。
越亦晚是第三個完成作品的人。
那長裙上的墨梅猶如懸空的線雕一般,色彩和明暗對比都讓人為之驚詫。
明明衣服的面料廉價到不可思議的程度,但卻最終被競拍到了上十萬美元的價格。
“——歡迎來刷卡!”
“所有相關收入都會捐給兒童權益基金會!”
“支票也可以喲!”
導演站在旁邊看著不斷飆漲的數字,抽了一口煙道:“塞繆爾這個名字,遲早會成為年度流行。”
旁邊的嘉賓也笑了起來:“也許就在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