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亦晚幫他揉好了肩膀,又把各種會被和諧的部位仔仔細細的洗了一遍,兩個人都有些臉紅。
“我覺得……好溫馨啊。”他小聲道:“咱們真的好像小夫妻。”
花慕之已經精力恢復了許多,忽然伸手一攬,把他也撈進了浴缸。
越亦晚一聲驚呼就倒了進去,濺的好些水都嘩嘩的流了出去。
他身上還穿著睡袍,此刻頭髮溼透身材半露,看起來像只不小心掉進河裡的妖精。
“我幫你洗……”花慕之取過了香波,隨手解開了他的衣帶,把那溼淋淋的睡袍放到了一邊,語氣又遲緩了一些:“可能不是很會,你見諒些。”
越亦晚索性躺在他的懷裡,一邊任他幫自己搓洗頭髮,一邊玩著水裡飄著的小鴨子。
“耳朵後面記得也揉一下!”
“對,這兒可以搓一搓!”
身後的人相當的配合,甚至還伸出十指來幫他按摩放鬆脊背。
越亦晚玩小鴨子玩到一半,忽然想到一個事情。
他現在如果去知乎接受採訪,搞不好可以回答各種奇怪的問題——
#在太子面前爬樹是怎樣的體驗#
#陪太后看綜藝節目是怎樣的體驗#
#我是怎樣教太子搓澡大法的#
#太子哪裡的痣最好看#
哦,最後一個問題不能回答,咳。
他聞著香波的味道,隨手給脖子潑了些水,手指滑到自己的肩膀旁邊,忽然摸到了一個熟悉的凸起。
等等……
這是……
越亦晚忽然意識到了什麼,身體僵硬了許多。
“怎麼了?”花慕之隨口問道:“在想什麼?”
不行,我這兩天可能要出宮避一下。
“我爸明天,明天約了我回家吃飯。”
“他不是去法國了嗎?”
“不對,是我哥。”越亦晚撒謊都有些撒過來,手指還在下意識地按壓那個腫起的小塊,極力隱藏著心裡的驚慌:“就十天半個月,等我陪陪他們就回來了。”
花慕之沒意識過來,只奇怪他怎麼突然變得這麼不安:“到底怎麼了?”
越亦晚忽然擰了好些,也不肯跟他說實話,強行把話題岔了過去。
他已經很多年沒有在臨都過春天了,自己早就忘記了很多事情。
比如一到春天就必然發作的蕁麻疹。
這件事一直不可解,早些年母親和父親都帶自己去看了好些醫生。
一到春天,要麼身上會出現大片大片的紅斑,要麼就從脖頸到胳膊上都會有大大小小的腫包風團,而且還瘙癢的讓人一整晚都不得安睡。
這種問題不會傳染,但發病原因不明,且一撓就會波及身體的一大片。
哪怕是吃藥或者如何,都需要好些天才能緩過來,整個人都狼狽到了極點。
可是去了英國之後,這種症狀就緩解了好多,也說不清楚是為什麼——
他最近兩三年裡已經沒有發作過了。
他強行出宮只會讓花慕之往其他地方想,而且也不可能就這麼一走了之跑太遠。
要不去別的國家避一避?
不行,會傷慕之的心的。
越亦晚一整晚都沒有睡好,心裡只覺得煩躁又恐懼。
他比誰都重視形象。
衣服上下從紐扣到襪子鞋子都要配套,面板要光潔乾淨不要有痘。
頭髮要日日打理形狀輪廓,連笑容都要看起來清新陽光。
可這蕁麻疹一旦發作,他身上就到處都紅一片,看起來簡直是個小怪物。
可該來的還是來了。
一開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