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2030年了,會做飯也不是什麼很羞恥的事情。
花慕之本來還有些為難,聽見他用了個‘咱’,卻也放下心裡的一些顧慮,真挽了袖子跟他一起洗手。
總管心想這兩位爺是過來玩的了,只陪著笑教他們怎麼一步一步的來。
餡料這幾天都已經做好了,現在廚房裡是在蒸桃山皮。
猶如明玉一般的芸豆早已泡了一晚,在被大火煮沸之後用木杵打成豆蓉,散著穀物般的質樸香氣。
皇太子本來沒太大興趣,真跟著工序一樣樣的看下來,也覺得有意思。
這豆蓉要放進鍋裡,加了細砂糖和麥芽糖炒到抱團為之。
越亦晚知道這殿下怕是連菜都沒炒過,挽了袖子就過去幫忙炒豆蓉。
熱氣一騰,那豆子與麥芽糖的香氣就交融在了一起,聞著都讓人想嚐嚐。
他們兩今兒來這像是上手工課似的,還真就一步順著一步的走了下去。
花慕之雖然不認識那些廚具,但分得清黃油和鮮奶,自然是聽總管的解釋,按著分量往瓷碗裡倒的。
這牛奶桃山皮一做出來,旁邊的紫薯泥和綠豆泥也蒸好了。
把桃山皮分團一個個按扁,再放一小勺紫薯泥綠豆泥進去按一下,剛才還月白色的餅皮就如同落了一朵花瓣,顏色都交染的相當好看。
這頭太子殿下在詫異又好奇的摁著餅團,那頭的越亦晚就挑了四五柄模子過來了。
如果是都市裡的尋常主婦做些月餅,模具都是塑膠的花樣。
但宮裡頭講究,就是做月餅也得用胡桃木打出獨有的模具來,不光款式要好看,上頭還得印著銀色的金魚草紋章,代表是溯明廷的東西。
“果然我猜的沒有錯,就是跟玩橡皮泥一樣,”越亦晚挑了一柄模具開啟來,給他看裡頭的樣子:“你只要把餅團塞進來,拿模子一壓,就要花兒有花要兔兒有兔。”
花慕之也真是開了眼界,聽著他的引導把不同的餡料舀到小餅的中間,再包好了揉成一個個小圓球。
這小圓球便跟神奇寶貝蛋似的被碼在模子上,凹陷處的花紋也頗為清晰。
有海棠花模樣的,有櫻花模樣的,一個個都小巧又精緻。
模具一合上,用掌心壓嚴實了,再一開啟,果真是變了樣子。
花朵和小兔子形狀的月餅被一一的取出來,上頭還有紫薯與綠豆染得斑斕顏色。
花慕之本來自忖是二十多歲成熟又有分寸,今天愣是玩的跟小孩一樣,還又去挑了好些模具過來,跟落印章似的做了好些月餅。
他們把月餅碼好了刷上油,放進烤箱裡烤了十五分鐘。
蛋奶的香氣同芸豆的香氣一塊兒往外散,聞著都有些餓。
十月風大,外頭開始落些零星的小雨,窗外結著小紅果的紅豆杉已被壓彎了枝條。
“這盒我拿去送大哥,這盒拿去送爸爸。”越亦晚彎腰看著烤箱裡的月餅們,猶如在檢視戰利品的小狐狸:“你剛好也有兩盒,一盒送父皇,一盒送太后娘娘。”
花慕之聞了聞指尖的小麥香氣,把袖子晃悠到手肘上再去洗手。
他側頭一看,暖黃色的燈光前,自己的太子妃在那剝熱乎乎的糖炒栗子,模樣依舊閒適而放鬆。
“嗯?”越亦晚發覺他在看自己,給他也剝了個:“嚐嚐!又糯又甜!”
白淨的指尖遞了過來,讓花慕之也怔了一下。
他低頭接了那栗子,慢悠悠嘗完。
“嗯,很好吃。”
於是當天下午,太后娘娘正看著連續劇,又聽見御侍來報說太子殿下他們過來了。
這邊小三還在抱著孩子哭得肝腸寸斷,正室拎著鞭子正要教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