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絕沒有刻意的穿古裝, 只是在鏡頭前, 讀了一篇《思歸賦》。
“於是雜石為峰, 諸煙共色,”他似乎全然換了一副氣態,連聲音的咬字和氣息都彷彿換了一個人:“願一見兮導我意,我不見兮君不聞。魄惝恍兮知何語,氣繚戾兮獨縈綻。”
哪怕只是唸了這幾句,卻也好像突然就抓住了人物的精髓。
溫潤,沉穩,同時又有恰到好處的鋒芒。
花慕之頗有些詫異,看向旁邊的越亦晚:“他那天和我們說話的時候,聲音跟這個完全不一樣。”
“所以網上稱之為,整容級的演技——小江皇的臺詞可不是蓋的。”越亦晚趴在桌子上,腦袋晃來晃去:“籤嘛籤嘛。”
他真想看這劇——最好拍個八百集。
花慕之瞥向他,慢條斯理道:“你連合同都不看,就想把我賣出去了?”
越亦晚試圖撒嬌:“我是那麼糊塗的人麼?”
“這如果真是古代,我怕是要做個昏君了。”花慕之啞然失笑,只俯身靠近了他道:“你再求求我,我就去和他談。”
明明這是為你好!
又不是賣永久版權,真拍砸了我出錢重來還不行嗎!
越亦晚本來跟他都結婚半年了,這個時候突然一靠近,兩個人近在咫尺連呼吸聲都聽得見,反而被撩的臉上發燒。
慕之他以前不是這樣的!
他以前是個正經的老實人!
他變了!
“我——”越亦晚嚥了下口水,又聞見了那似有若無的梨花香氣:“我——再親你一下?”
“那可不夠。”花慕之慢悠悠道:“再想想?”
晚晚只感覺自己又被欺負了,半晌才小聲道:“老公……求你了。”
“你就答應我……好不好……”
他越亦晚從來不求人!
絕對不會還一邊叫老公一邊求!
花慕之笑意加深,伸手挑了他的下巴落下一吻。
“你真可愛。”
於是太子又打了個電話過去,和江導大概談了兩個小時,帶著權宓把合同調整了一下,還是把影視版權給賣了。
啟訣娛樂那邊的人都心裡犯嘀咕——那山樆不就是個網文寫手嗎,之前就賣了部網劇而已,至於我們老闆還親自去談好幾趟嗎?
“這邊佈景和各種雜項起碼要準備半年左右,”江絕在電話裡解釋道:“現在快七月了,最早明年三月開機。”
“對了,如果——你在宮裡閒著無事,也可以來劇組做特邀顧問,”他頓了一下,還是把心裡的想法說了出來:“我們公司有專門的編劇團隊,但很多劇情的改動和設計,最好還是聽聽原作者的想法。”
花慕之怔了一下,忽然有些想答應他。
他從來沒有想過這種生活——從寫手到編劇,甚至去時國的電視劇劇組裡呆上幾個月。
從前他只覺得在這宮裡的日子一眼就望得到頭,可如今看來,似乎很多事情都是可以改變的。
“好,我再考慮一下。”他笑了起來:“謝謝你。”
“合作愉快。”
天氣漸漸地躁了起來。
夏天一到,似乎這太陽就跟鐳射炮似的到處噴射高溫,出去走幾步都像在玩逃生遊戲。
也就在這個檔口,越亦晚完成了他人生中的第一項心願——註冊一個只屬於自己的品牌。
violet的英文花體字,還有中文的logo,全部都是太子殿下親手幫忙寫好的。
不僅如此,他在市中心地段買下一個店鋪,裝修成上下兩樓,落地櫥窗和牆繪都頗為好看。
從春天到夏天,他自己去跑了好幾次廠家,又拉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