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放棄,還是在赤血古戰場,那絕對的必死之境。
就算那樣,他還在全力以赴謀算著與天定的壽元搶奪一線生機,而不是像現在這樣。
這樣釋然。
這個時候,仙符對她暗中比了一個‘無事’的手勢,示意她安心。
哪怕無道魔君要整什麼活,他不說能壓得住,至少也能牽制一段時間。
見狀,舒秋巧雖然擔心,但是也不好再說什麼,只能點了點頭,向著輪迴菩提走去。
等到舒秋巧在菩提樹下盤膝坐下,仙符默默的走到洞口,堵住了出去的路線。
不過他的擔心明顯是多餘的,李夏只是看向李玄序說道:
“早有預料?”
“算是吧,你不也是嗎?”
李玄序笑容溫和,並無一點意外之色,而是問道:
“這棵樹是誰種下的?為什麼會在這裡?我們的記憶之中有沒有它的存在?”
“剛好千年,時間怎麼會這麼湊巧,這樣湊巧的事這天地間可都不好找。”
李夏同樣微笑,隨後他看了一眼仙符,又一次看向李玄序,臉上笑容不變,只是聲音略帶冷意:
“散道吧,我。”
李玄序聞言,表情沒有一點驚訝之色,只是淡淡的搖了搖頭:
“被你算計了。”
“我可沒有算計你。”
“我也沒說是算計我。”
二人對視,同時發出了一聲心照不宣的笑容,李玄序回過頭,對著仙符拱了拱手:
“雖然相處不多,但是符兄確實算得上是好人一位,李某引你為知己。”
仙符雖然不知道這二人在神神叨叨什麼,但是卻也大致明白了情況。
不出意外的話,這或許是最後的告別了,嘆息一聲,他同樣抬手拱手,行禮一聲:
“李兄雖是心魔之身,但是如此心魔,符某平生僅見,符某亦以你為好友。”
聞言,李玄序笑了一聲,嘆了一聲,抬腳行向輪迴菩提,仔細的凝視了一眼舒秋巧。
這個人真的能將那一切都改寫嗎?或許可以?希望可以。
若是她能做到的話,散去這一道又有何妨?散去此身又有何妨?
就聽他悠悠吟道:
“
仙道雲消月朗空,
山河無跡水長東。
靈臺舊夢無人問,
禪心如水鏡中風。
絕學今朝隨風逝,
遺音歸去草木中。
不見仙蹤人世改,
空嘆流水去無蹤。
”
“今日,我李玄序,以身散道,將天地之間,未來不定之事重還給眾生,今日之後,這世上再無未來法。”
李玄序肉身逐漸閃耀出耀眼的金光,宛如黎明前的第一縷陽光。
漸漸地,他的形體開始消散,化作無數光點,悄無聲息地散去。
與此同時,天地間忽然劃過一道神秘的波紋,如水面被微風拂動,蕩起層層漣漪,穿透虛空。
幾乎同一時間,世上的所有修士都感受到了一絲不對,無論如何掐算,卜算之中都多出了一絲變數。
就好像這天地之間,有一個被稱為未來定數的道剛剛被某人掐斷了開頭。
以身散道,將天地化生的心魔重新散入天地之間,再以這源自天道的心魔之身,反噬這早已虛弱到錯漏百出的天道!
“本體,我將執念還你,替我儲存好他們。”
一道漆黑的血色光點從李玄序身上閃爍的金光之中脫出,來到了李夏的面前,被他一把抓住,融入體內。
做完了這一切,李玄序最後看了一眼李夏,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