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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店裡,徐清看向落座的裴靖松,這個人,總讓她有種看不透的感覺,無論是當初會答應她的要求,還是這些年對裴妍的陪伴。想到裴妍,徐清正色不少,不管怎麼說,在裴妍的問題上她都希望兩人能達成共識。
“出國?”裴靖松看向她。
徐清點頭,“我和陸雪教授已經談過,妍妍的天賦很高,應該去更廣闊的舞臺,在那邊無論是學習氛圍還是環境都相對自由,對她的發展也更有利。
上次我說的事情…希望你能再考慮考慮,雖然當初約定是到妍妍成年後解除婚姻關係,但中間也有附加項,我們兩人是互不干涉的。
昨天我和妍妍談過留學的事情,她看上去比較抗拒,如果可以,希望你能側面規勸幾句,我們都離開,對你也好,不會影響你以後的個人生活。”
裴靖松凝眉,
徐清的視線從他後頸隱約露出的抓痕上一掃而過,痕跡清晰,一看就是最近的“傑作”,既然他有自己的“生活”,更沒有立場阻止她帶走裴妍不是嗎?
他了然,卻更加沉默。
片刻,裴靖鬆開口,“之前你說的事情我同意,手續可以提前辦,他那裡我也可以幫忙。但是——”
他說,“我要裴妍。”
徐清終於正視他,語氣卻冷淡下來,“裴先生,看來你很缺乏合約精神。”
她怎麼可能把女兒交給他?
他能給裴妍什麼!
裴靖松寸步不讓,“所謂合約,我也早已說明,在婚姻關係存續期間我們共同承擔撫養義務,關係中止時以商定結果為準,同時還要參考裴妍的意見。關於這件事,你有詢問過她嗎?”
徐清斂眉,“你現在是反悔了?”
“去年七月份,我以為我們說的很清楚,裴妍畢業之前這段時間我不會干涉你們父女相處,但她畢業後,你也不能再插手她的事。這才過了多久,裴先生就忘的一乾二淨,要當作什麼都沒發生嗎?”
去年七月份……
裴靖松想,不是現在,從知道徐清回來那天,他就後悔了。
“那就當我食言了吧。”他說。
—
裴妍覺得徐清這兩天有點神思不屬,終於,在離開的前夜,徐清敲醒她的房門,選擇和她談一談。
“思諾都告訴你了?”她開門見山。
裴妍珉唇,緩緩抬起頭。
徐清自嘲道,“說起來我也挺失格,竟然讓你從別人嘴裡知道這件事。”
徐清給裴妍講了一個故事。
她像裴妍那麼大的時候去英國留學,遇到了一個英俊儒雅的紳士,她們兩個同校,因緣際遇下相識了,他言語幽默,待人接物得體,也很重視本地人浪漫優雅的傳統。兩人自然而然陷入了熱戀。
一直以來她都知道自己是個“守教條,重規矩”、掌控欲極強的女孩,她天性偏愛平穩,討厭離經叛道和太過驚險的事情,未知代表著失控,而她不喜歡事情脫離掌控。
所以後來發現那人沉迷機車,私下裡做著她難以理解的危險的事時,她才會那麼憤怒,覺得那人欺騙了她的感情。
兩人開始分分合合,
每次她都會被他再次吸引、打動,然後又因為內心的執念控制不住的和他爭吵。最後那次,他答應要送她一個禮物,言辭懇切的請求她務必要看比賽。
他承諾用冠軍獎牌作為她的生日禮物,也承諾跑完最後一程就退下來,和她好好生活。
因為這承諾,她規劃好了以後,
但是他卻永遠留在了那個小島上
徐清一度以為自己不會再愛上其他人。可是如今,她又遇到了另外一個,和那人性格相像,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