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皮薄,直奔崔衡房間,照舊踹開窗戶,房間裡卻是空無一人。
她皺起眉頭,認真聽聽,就聽星靈房間傳來一聲摔碎茶壺的聲響,洛婉清趕緊奔到星靈房間,推開大門,就見星靈刀鋒抵在崔衡脖子上,崔衡雙手舉在身側,兩人似乎是在僵持什麼。
洛婉清見到他們,星靈面色立變,趕緊收刀,認真道:“柳司使。”
“啊,”崔衡到是臉色變,笑起來道,“柳司使,有何貴幹?”
“柳司使。”
張逸然穿好了衣服,聽著聲音趕過來,站在門口道:“發生什麼事了?”
“我和觀瀾去偷了卷宗,”洛婉清將張秋之的卷宗甩給站在門口的張逸然,隨後抬眼看向崔衡,“崔觀瀾被抓了。”
聽到這話,崔衡挑眉,似是有些好笑:“他被抓了?”
“是,”洛婉清皺眉催促,“我們一出來士兵已經在門外了,應該是提前準備,不知道他們想做什麼,所以我們快點過去吧。”
“可你們偷盜卷宗……”張逸然皺起眉頭。
崔衡驚訝看過去:“你不會想在這個時候講道理吧?”
“是他們先妨礙我們公務,”張逸然在這一刻到顯得異常清醒,他皺眉道,“我只是在想要如何辯駁。”
“那就靠你了。”
崔衡抬手拍了拍張逸然肩膀,轉身走了出去,往外道:“我就得去找找人脈了。”
說著,崔衡轉頭道:“星靈司使,勞煩你去對接一下江南道當地監察司的人?
我們監獄門口見。”
星靈冷著臉,倒也沒有多說,轉身就走了出去。
崔衡扭頭看著拿著卷宗皺著眉頭的張逸然,叫上洛婉清:“走吧。”
洛婉清和張逸然跟著崔衡連夜找上孫守成,孫守成聞言,驚得衣服都沒穿好跑出來,連忙同崔衡等人道歉,急道:“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自家人衝了自家人。這個馬駿,我這就去教訓他!”
“教訓倒是不必了,”崔衡笑笑,盯著孫守成,只道,“把人帶回來就好。”
孫守成面色一頓,隨後趕忙點頭:“是是是,下官這就去將人放出來。”
說著,孫守成罵罵咧咧,讓人備了馬車,和崔衡一起上了馬車,往監獄前去。
崔衡同孫守成一起,洛婉清便同張逸然共乘,張逸然上了馬車,倒也沒有多說,展開卷宗,一面看著洛婉清拿回來的卷宗,一面道:“柳司使和崔影使為何會半夜去偷卷宗?”
“鑰匙要不到,”洛婉清實話實說道,“就只能靠偷了。”
“這江南道的人太過猖狂,”張逸然皺起眉頭,“陛下是該好好懲治一番。”
“這就得看張大人的辦法了。”
洛婉清喝了口茶,轉頭看向監獄,頗有些擔心。
雖然按常理崔恆不會出事,畢竟他身手能力放在那裡,但他身份不同,若被人發現,怕惹禍端,終究不宜久留。
她有些焦慮,張逸然抬頭看她一眼,低頭一面看著卷宗,一面安撫道:“柳司使不必太過憂心,以崔影使的身手,這麼點時間不足以……”
話沒說完,張逸然聲音頓住。
洛婉清察覺異樣,疑惑看過去,便見張逸然手裡拿著一張畫像,面色愕然。
洛婉清湊上前去,看著畫像上的中年人,中年人旁邊寫著“王虎”兩個字,洛婉清抬眼看向張逸然驚訝的神色,直覺不對:“怎麼了?”
“這不是王叔。”
張逸然拿著畫像,緊皺眉頭。
洛婉清將卷宗取過來,簡單翻看一下,便發現這裡是當初張秋之遇害案中同樣遇害的人的畫像。
他們一個押鏢隊伍被人全部擊殺在郊外,這也是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