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息後,呂家家主深深吸了一口氣,掃視一眼眾人,眼神變得狠厲果決。然後他兩指在胸前併攏,瞬間,周遭的氣浪像受到什麼召喚一樣,盡數倒灌入他的體內。
再看他,雙眼血紅,面目極其猙獰痛苦,腦袋左右搖擺,銀髮在空中亂舞,一派癲狂模樣。
“難道他?”墨傾池蹙眉驚呼。
“小心……他吸收了死難者的咒怨。”
果然,呂家家主氣息再回巔峰,但整個人猶如從地獄爬出的惡鬼,一副要將眾生撕碎吞食的模樣。
眾人來不及感到驚駭,就見呂家家主向著張洪爆射而去,手中的亮銀棍當空砸下。
這一棍勢大力沉,張洪不敢與之正面迎戰,側身避開。
一棍砸空,呂家家主身形一轉,又是一棍當頭而來。
張洪依舊不敢與之正面硬接,他手中的長劍可經不起亮銀棍的重擊,之前就吃過這根棍子的虧。現在的呂家家主更加瘋魔,力道再盛幾分,他就更加不敢接了。
張洪依舊側身躲避,只是,就在兩人錯身而過之際,呂家家主忽地伸出一隻手,抓住了張洪前胸的衣袍,瞬間一股狂暴的吸力籠罩而來,張洪的靈力化作一道流光,流向呂家家主。
“不好……”
江臨大驚,他與張洪捱得最近,揮拳就奔著呂家家主的腦袋砸去。卻被亮銀棍一掃,給打飛出十幾丈。
張洪在那股吸力的籠罩下,半分力氣使不出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靈力被呂家家主抽取。
不過僅是須臾間的功夫,一根赤紅的長鞭便刺了過來,同時墨傾池的長劍也已殺到,盧正的金剛盾也高高舉起,準備照著呂家家主的腦袋拍下。
呂家家主順勢一掌把張洪拍飛,然後與幾人纏鬥在一起。
江臨趕緊飛身上前,驚懼地詢問道:“大師兄,你沒事吧?”
“我沒事,時間太短,他沒吸多少。”
不過,儘管這樣說,張洪還是捂著胸口,悶哼不止,嘴角也不住地往外溢著血。
媽的,你這老狗!江臨看了一眼呂家家主,心中暗罵。
他又打起了那顆赤血丹的主意,掙扎了許久。
算了,現在還不是最危難的時候,能省就省點吧!
心一橫,揮起雙拳,又加入了戰鬥,張洪在服下幾顆丹藥後,稍加調息,也提劍上前,與眾人一起圍攻。
鐺……
墨傾池的長劍與亮銀棍相碰,被震退十餘丈開外,也是一口鮮血噴出。
眼見幾人一起圍攻,都不是呂家家主的對手,墨傾池眼中閃過一抹凝重之色,他心中的恨意從沒那麼濃過,對旁邊的張洪說道:
“張道友,你們先攔住他片刻,等我祭出法器。”
這老墨還有後手,江臨、張洪和盧趙二人聽聞,一起攻向呂家家主。四人圍攻,一時間也與雙眼赤紅,已經有些瘋魔的呂家家主,打了個伯仲難分。
十幾息後,再看墨傾池,身前漂浮起一個黑碗,黑碗漆黑如墨,看不出什麼材質,更看不出什麼品級。為了催動黑碗,幾乎耗光了他所有的靈力。
墨傾池滿頭大汗,氣息萎靡,艱難地託著黑碗上前。
只見他瞅準時機,一把將黑碗扔出,黑碗好像具備定位追蹤一般,穿過張洪幾人的縫隙,直奔呂家家主而去。
黑碗一把扣在呂家家主的後背上,就像吸鐵石一樣緊緊相扣,牢牢吸附在一起。
再看呂家家主,原本那狂暴的氣息就像水流一樣流向後背的黑碗,之前那強盛的靈力也像燃盡的火苗,逐漸萎縮褪去。
江臨四人大喜,趁你病,要你命的這個大便宜,誰不佔,誰是傻子!
四人齊上,你一拳打碎他幾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