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臨和錢朝福盤腿坐在大陣內的最高處,保持著絕對的警戒。這是江臨有記憶以來,第一次宗門遭遇如此兇險的境遇。
以前在五峰山,也是在刀口上過活,但還沒遇到一次這種壓迫至山門的危機。
秦家……它日我必滅你全族……
“老錢,此事你怎麼看?”
錢朝福盤腿坐在江臨身旁,思索了片刻。
“秦家這個仇敵,那是沒跑了。就不知他們只是想削弱我們的實力,還是想滅我們宗門?要是說想滅我們宗門,估計還不至於,否則會引發望月峰與他們三木盟的大戰,估計秦家擔不起這個後果。”
“但如果只是想削弱我們,那他們想做到什麼程度?只是想重傷盧師兄呢?還是想借此在半路截殺,連大師兄和謝前輩也一起解決?”
方才江臨有點心亂,一時還沒理清這些頭緒,現在聽錢朝福一分析,頓時清晰了不少。
“那你說,他們會截殺大師兄他們嗎?”
“不好說,但我更傾向於不會。”
“怎麼講?”
“你想啊,秦天航與盧師兄比鬥,盧師兄中招受傷,這捅破天都只能算是技不如人。牽扯不到宗門之間的矛盾,更牽扯不到望月峰和三木盟。”
“但是,如果截殺大師兄他們,以大師兄和謝前輩的實力,如果沒有金丹出手,逃脫一人至少不成問題,到時候望月峰問罪起來,他們秦家至少也得拿出幾人來陪葬,這種一換一的生意,他們應該不會做。”
江臨聽錢朝福這麼一分析,高懸的心這才放了些許下來。看來他們只是想打壓我們,不想讓我們的實力太強。
“媽的,狗日的秦家,遲早要你們血債血償。”江臨牙齒咬得咯咯響,實在沒忍住,罵出了口。
錢朝福神色依舊相當凝重,而且越思索,眉頭皺得越緊。終究還是哀嘆一聲,說道:
“哎!那秦天航是個大隱患,我怎麼回憶也沒看到他是如何出的招。”
江臨也努力回憶,然後搖搖頭。
“我也沒看清。”
“這就對了,此人出手極其隱秘,如果破不開他的手段,以後我們恐怕還會有人中招。”
江臨雙眉緊蹙,確實是這個道理。
一月後,張洪三人來到望月峰,在聽聞盧正詭異的傷勢後,汪靖宇片刻不敢停留,跑到一處山洞,向裡面打入一張符籙,片刻後,山洞洞門大開,藍裕從裡面走出。
沒錯,藍裕正在閉關,為了此事強行出關。
盧正現在也是築基強者,放在哪方勢力,都是不可多得的戰力,絕對當得起這般重視,而且駐守的還是至關重要的無相山。
藍裕向三人問清了經過,面色微凝,釋放一縷神識掃過盧正,果然是神魂出了問題。
“天賀,你都築基後期這麼久了,還看不出這是什麼功法?”其實不僅謝天賀不知道,在場的除了藍裕,就沒一人知道,也包括汪靖宇。
謝天賀雙手下垂,微微躬身,頭低著,一副受訓的模樣。
“回稟師伯,我的確看不出是什麼功法。”
“哎,回來就好,五峰山真不是個修行的好地方。”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是在拿話指責謝天賀,但謝天賀依舊恭敬的站在一旁,不敢多說一個字。
“盧小友,待會我會放出我的一部分神魂進入你的體內,會讓你十分痛苦,但不要抵抗,只有這樣才製得住你體內的東西。”
“好,前輩,您儘管試,我絕不抵抗。”盧正盤腿坐在地上,等待藍裕的救治。
一個朦朦朧朧的虛影從藍裕體內脫出,長相與藍裕一般不二,就連穿著打扮都一模一樣。
只是十分虛幻縹緲,就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