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詩蘭死前曾說過的話,想要讓造出一個真正的半魔出來,看來那些術法被符濯完整的儲存下來,並且實驗到了魔族身上。
畢竟,當初產下符濯這半魔之體的人是魔族,而燕煊的母親也是魔族,看來符濯已經弄明白無法用人類的體質生下半魔,轉而將目光投向了魔族。
現在看來,他真的成功了。
桃陵上仙不知他為何問起這個,但還是如實道:「都是些年輕力壯的,我這老頭子怕是打不過咯。」
年輕力壯?
羿寧訝然地抬頭,又陷入思索。如果是魔族孕育出來的半魔,怎麼可能成長這麼快,都是些年輕力壯的半魔。
看來只有親眼見過才能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你那小相好能聯絡上嗎,這些魔族太會掩藏魔氣,要是想藏起來可是真不容易找。」桃陵上仙狀似不經意道。
聽他提起燕煊,羿寧神色有些落寞,低低地答:「上次一別,鬧了些許不愉快,就算聯絡,估計也是不會告訴我他在哪的。」
桃陵上仙眼睛一瞪,抄起手裡的柺杖來罵罵咧咧道:「那臭小子還敢不愉快,老子打斷他的腿!」而後又氣憤地念叨了幾句區區半魔等等。
羿寧無奈地笑了笑,解釋道:「是我的錯,前輩,我對他不好。」
「你對他不好,他怎麼可能同你成親,半魔也是魔,只要是魔,感情都極其淡薄,很久之前我曾親眼所見一魔族女子向人類求愛,最後你猜怎麼著?」桃陵上仙臉色微微沉了沉,似乎想起來了什麼令人作嘔的事。
羿寧喉頭微噎,開口道:「我不知道。」他也並不想猜。
見他這模樣,桃陵上仙也不太在意道:「那女子哄騙他,下藥同他生了個孩子,只是為了藉此要挾那身為看守的人類,將自己放出牢獄,見他不允,便立刻翻臉要殺那人類。」
羿寧瞳孔微縮,幾乎一剎那就明白了桃陵上仙所指的人是誰——他的掌門師尊。
「不,不是。」羿寧在心底喃喃道。
不是魔族都是如此,至少……甘願為了人類生下半魔的房詩蘭不是,寧願為對方拋下自尊的甘兒不是,拼命想要保護甘兒的小白不是,苦等魔尊回來多年的小玉不是。
燕煊也不是。
並不是隻有魔族才薄情寡義,忘恩負義的宮修賢不正是人類麼。
羿寧沉默了太久,讓桃陵上仙都有些不自在,乾咳兩聲道:「行了行了,說他兩句看把你心疼的,快走吧,前面就是琅鄴城了。」
琅鄴城便是犬族所在的地方,沒想到符濯被重傷後根本沒有逃遠,而是膽大包天地直接在琅鄴城躲起來休養生息。
他們踏進琅鄴城的那一刻,與此同時,城樓上對坐飲酒的某人,突然一口酒噴了出來。
「羿寧?」那人喃喃自語了一句,像是不敢相信似的站起身來拄著欄杆又仔仔細細地把羿寧的身影看了遍。
直到確認是羿寧真的來了,才氣憤不已地一把將酒杯摔在了地上,罵道:「燕煊那瘋子,居然沒告訴羿寧不能來嗎?」
與他對飲的那人也站了起來,朝城樓下看了眼,說道:「算了,他既然來了,燕煊也肯定能護住他,你就別瞎操心了。」
「不是,琅鄴城現在有多危險燕煊難道不知道?符濯那畜生還對羿寧那般……不行不行,我得去告訴羿寧。」說罷,他不知從哪變出來面鏡子照了照,確認了一番自己的美貌,然後又整理了整理自己的衣襟,才作勢要到城樓下去。
旁邊的人一把扯住他,頗為無奈地道:「你去幹什麼,小心讓燕煊知道把你活剝了。」
「我又不是去撩撥他,我只是去勸告他趕緊離開是非之地罷了,現如今人間和魔域的人都往琅鄴城裡瘋狗似的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