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下停著一輛擺渡車，聞尋用他的打火機點燃一根煙，修長的指骨夾著細煙，慢慢地抽著，菸頭急速亮起的火光照亮他的五官。
林招雲沒助理，連經紀人都是和別人共用，自己拎著行李，所以到擺渡車上時，聞尋煙都抽了一半。
但他抽的煙味道並不難聞，有一股淡淡的薄荷味，聞著讓人有些半暈半昧。
&ldo;你沒帶助理?&rdo;
林招雲不知道怎麼回答，抿嘴有點尷尬，他不好意思說出自己八線小演員的苦楚。
聞尋也沒繼續問。
上了車，車子開動，海風從兩邊灌了進來，一時間有些大，林招雲被風吹得幾乎要睜不開眼。
坐在一旁的聞尋扶了下林招雲的肩膀，用自己的大衣給他擋了點風，林招雲聞到了一股古龍水的味道。
風大得，睫毛都被吹亂了。
林招雲纖長卷翹的睫毛被吹得一簇一簇交錯，在大衣裡中，抖動幾下，歸為原位：&ldo;謝謝您。&rdo;
聞尋指尖在他的睫毛上點了一下，林招雲驟然閉眼：&ldo;怎……&rdo;
&ldo;假的?種的?&rdo;
林招雲睜開眼懵了懵，眼睛睜圓了一些：&ldo;不是的……&rdo;
&ldo;天生的?&rdo;
&ldo;天生的……&rdo;
&ldo;下睫毛怎麼也這麼長，也是天生的?&rdo;聞尋又點了兩下。
林招雲有點尷尬，悶悶地點了下頭。
聞尋突兀地換了話題：&ldo;幫我扎一下。&rdo;
&ldo;什麼?&rdo;林招雲睜開眼，旁邊的聞尋頭髮已經被海風颳得飛舞，優越的五官變得朦朧，他遞來一根發圈。
看著發圈，林招雲恍然，似乎曾經幹過這事兒。
這次熟練一些了，很快就紮好。
&ldo;不錯。&rdo;
林招雲上身穿著一件t恤，下身棕色大短褲，比較隨意生活，夜晚的海風帶著涼意，林招雲打了個哆嗦，軟軟的掌心捧著臉頰連打兩個噴嚏。
有些冷了。
他的外套在行李裡，去拿很麻煩，林招雲想撐著，聞尋卻將外套披在他身上。
&ldo;不用謝。&rdo;
聞尋一直以來都是裡行走的畫報。
穿在他身上的衣服，無論是同款還是山寨都會賣爆，但是他幾乎同一套衣服只穿一次，而且件件都貴得離譜，就像是這件披在林招雲身上的駝色外套，六位數。
他走在林招雲的身後，隔著兩步的距離，眼神不由自主就落在林招雲的身上。
他一米八八，林招雲一米七五。
自己的骨架大了林招雲一個型號，過大得奢侈品牌高定外套穿在林招雲身上，那截細窄的腰本來就看起來兩隻手就能握得過來，再這個一對比，更顯得細得離譜。
上半身連同大短褲都被外套蓋住，只留下一雙細白勻稱的腿。
在這樣的夜色中也能看到，腳腕連帶著後跟帶一點淡粉色，膝蓋後的彎彎也留著點淺粉，這人像是渾身上下黑色素都只在眼珠子和毛髮上似得。
啪嗒，聞尋又點了根煙，深吸了一口，等那股子煙味停留了一段時間，才緩緩吐出一股白煙，白煙被大風颳散。
聞尋忽然快著走了兩步，靠近林招雲身後，林招雲被剛剛那股子帶著涼意的海風一吹。
他被涼風吹，像是要站不住那樣並緊小腿，略微飽滿的小腿肚互相擠壓，繼而身體顫顫發出一聲&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