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長度最容易惹人聯想。
她在鏡子前轉了一圈,那本就不長的裙襬便又翹起來一點,能窺見更多的雪白春色。
剛剛過鎖骨的頭髮被她捲成一個個波浪,她畫了一個比平時都濃烈的妝,最後在嘴唇點上和裙子差不多火熱的赤紅,對著鏡子看了又看,確認自己哪裡都完美之後才下樓。
陸唯光是打扮自己就用了一個上午,秦熠和宋淮謹在一樓大廳恭候多時。因為時間還早,兩個人誰都沒有催,秦熠抽著煙端坐著,宋淮謹翹著二郎腿依然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他閒來無事手裡把玩著打火機,火石一次次蹭出火苗。
“咔噠——咔噠——咔——”
最後一聲始終沒響,弟弟突然的異樣讓秦熠跟著抬起頭來。
陸唯站在樓梯的拐角,正淺笑嫣然地看著他們兩個。兩條白皙的大長腿在紅裙的掩映下更顯蒼白,明晃晃地刺進宋淮謹眼底。
“很漂亮。”
秦熠難得微笑,小姑娘已經走到他面前。他向後微微一側身,秦晟便遞過來一個紅色的紙包。
“生日快樂。”
“還有紅包拿呀,二叔真好。”
宋淮謹還在睜愣,這句話裡的“二叔”兩個字便讓他迴歸現實。他看了眼秦熠,又看了眼陸唯,兩個人還在對話,嘴巴一動一動,耳邊卻盡是些嗡嗡聲,其餘的什麼都聽不到。
他險些在二哥面前失態,偽裝許久的道貌岸然,在剛剛差一點崩塌。
那些他暗藏心底的邪惡念頭,是隻有在獨自一人的深夜裡才敢施放的秘密,都是不能被人知悉的卑鄙。
“宋淮謹——”
“嗯?”
女孩叫他,他下意識回答。
“你送我什麼呀?”
從兩年前開始,陸唯便不叫他叄叔了,剛開始他還教訓她,後來那念頭出來之後他便也開始享受這片刻的沉淪。
他聽了小女人的話,也看了眼秦晟。
秦晟微微頷首,拿出另一個紅色信封。陸唯看到那紅紙的時候眼中有一瞬間的失落,然而這股情緒一晃而過,就連觀察力敏銳的秦熠都沒能發現。
二叔送什麼都是好的,他畢竟是長輩,可宋淮謹不一樣,她只想要他送獨一無二的。
“也是紅包呀?”
她捏了捏那信封的厚度,是一張卡,又故意問他,“是我的嫁妝嗎?”
這個問題讓宋淮謹還沒收回去的手猛地一顫,他倏然抬起頭,桃花眼失去了往日的神采,黑璨的瞳仁在震動。
一股恐懼開始從心底蔓延。
今天是陸唯的十八歲成人禮,作為陸家唯一的繼承人,她身上有太多雙眼睛盯著。有多少勢力想要透過獲得陸小姐芳心的方式來鞏固自己的地位,這種人數不勝數。
他已經二十七歲,礙於人倫可以一生孑然,可她不行,她是個女孩,最美好的時光就這麼短,並不像他的一樣可以說浪費便浪費了。
未幾,男人在口中輕輕咬了咬下唇內側的軟肉,還怕他們看到自己眼裡情緒的不平常。
“嫁妝會比這更多,今天晚上你如果有喜歡的,就和我說。”
“那要是他不喜歡我怎麼辦?”
陸唯的櫻唇挑得彎彎的,眸光照在他身上彷彿有溫度,他一刻不回答,那股熱燙便愈演愈烈。
“他敢,搶也給你搶過來。”
女人笑意更甚,眼裡含著濃情,只是心思完全不在這裡的男人並沒發現。
“這可是你說的啊。”
陸唯背過身去,酒紅色的裙襬在腿邊輕輕晃動。這是她第一次穿這麼性感的衣服,宋淮謹之前竟沒發現這小丫頭居然已經出落的如此千嬌百媚。
特別是那雙靈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