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後院。
“說說吧,為什麼打人?”
楊軍把糧食放到廚房,然後把楊老四叫過來問話。
王玉英坐在客廳裡糊火柴盒,嘴唇幾次微微張合,本想說楊軍又亂花錢,但聽到楊老四又打人了,於是就耐著性子看了下去。
“他欠打,打死活該。”
楊老四執拗地不肯認錯。
“他為什麼欠打?”
楊軍眉頭一皺,對於這個楊老四他也頭疼,尤其是長輩還在,他要是管的多了也不好。
“哼,他奶奶要回來了,他還說要去車站去接。”
“他奶奶要回來了?”
楊軍聞言一驚,連忙追問道:“你是說賈張氏要回來了嗎?她不是在老家勞教嗎?”
楊老四不知這裡面的緣由,說不出個道理來,只是本能的認為賈張氏不是好人,而棒梗更有被打的理由。
還是一旁的王玉英替她解釋道,
“說是賈張氏病了,已經不適合勞教了,就被老家那邊退了回來。”
王玉英雙手翻飛,熟練的糊著火柴盒。
她把一個糊好的火柴盒丟在框子裡,然後又摸了一張火柴紙刷上膠水。
“今兒一早,街道辦通知秦淮茹去接人去了。”
楊軍聞言,心中一澟。
他不知這賈張氏是真的病了還是裝病,不過,以後這個院子又要雞飛狗跳了。
院子裡的人才過上兩個月的安穩日子,可她這麼一回來,頗有一番‘我胡漢三又回來了’的意味。
一般非重大疾病是不允許假釋的,而賈張氏能夠回來,想必是真的病了。
不過,楊軍不管他是不是真的病了,反正這事和自己沒關係,真正受罪的還是秦淮茹。
賈張氏就像一堆臭狗屎一般,王玉英和楊軍都非常默契的閉口不談。
“柳兒過幾天就走了,你是如何打算的。”
王玉英糊著火柴盒問道。
楊軍把肉包子分給楊柳和楊槐,頭也不抬的回答道,
“還能咋辦,辦兩桌唄。”
王玉英抬頭瞟了他一眼,然後說道,
“要我說,還是算了吧,家裡接二連三的辦酒席,家底都快掏空了。”
楊軍知道,王玉英又開始心疼錢了。
“媽,你說家底掏空了,你覺得我會信嗎?”
楊軍掰著手指頭道:“我婚禮收了多少禮金你不是不清楚吧,梅子的婚禮估計也有賺頭吧,柳兒再辦幾桌也花費不了多少吧?”
“那也不能再辦了,這接二連三的辦酒席,人家估計早就煩了,我看這事還是算了吧。”王玉英皺著眉頭道。
楊軍哂然一笑,知道這才是不辦酒席的癥結。
試想一下。
一個家庭接到來自同一家庭的三張請帖,每份都要準備一份禮金,你想想人家能不煩嗎?
楊軍也不願意這麼做,但那也沒辦法。
事情趕到一塊了,你能怎麼辦。
“柳兒的酒席就不收禮了,辦幾桌,請院裡的鄰居和街道辦的領導慶賀一下就算了。”
王玉英聽楊軍這麼一說,也覺得是這個理兒。
她停下手中的活兒,數著手指頭算著酒席所需的花費。
“院裡又不能全請,一家一戶出一個人,再加上街道辦和軋鋼廠的,最少需要三桌酒席,按照你們結婚時辦的標準,每桌最少二十三元,三桌就得六十多呢……”
“媽,糧食你就不用操心了,我剛剛不是搬來了嗎,至於食材,都交給傻柱了。”
楊軍正在喂楊槐吃大肉包子,這孩子拿不住,包子裡的油流的到處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