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這樣說。”
“龍破殼之時便知道了父母留給自己的名字,但是不能讓外人知道,我們叫他螭吻什麼的,就和稱呼x先生x小姐一樣。”
“我說,”鄭璞不滿的揉了揉自己的肚子:“有事不能好好商量麼?非要給我下藥還亂用暴力。”
“因為這是他們內部的家事啊,說白了就是趟渾水,連長子都在裝睡,外人怎麼想來摻和。”白溪和他交換了個眼神,在他腦海中輕聲道:“說是想要調遣嘲風,實際上不過是想借用我的力量,所以把你挾持了。”
“你的力量?”鄭璞皺起眉:“你不就是隻活了兩百年的野鬼麼,帝流漿出現的時候有道行的妖怪應該都會一起食補吧……”
白溪揪了揪他的頭髮,笑了起來,前方的螭吻停下腳步回頭看向他們,眼睛裡有些複雜的情緒。
白溪靈巧的飄下來,往左右瞟了一眼,隨意找了副油畫敲了敲的畫布:“人呢。”
畫布上喝茶的英國貴族小姐瞥了眼過來,拎著裙襬小心翼翼的起身靠近畫框,對著她行了個禮:“您找?”
白溪想了想,直截了當地問道:“你這兒有人看到過龍麼,中國的那種,長長的有角的。”
貴族小姐扶了扶寬大的禮帽,輕聲道:“那是位大人物呢。”
“你的意思是?”白溪意識到什麼,試探著問道。
“您踏進他的領地的那一刻,便應該已經感受到他的存在了呢。”
白溪和螭吻還沒有反應過來,背後便傳來慢條斯理的一聲輕喚:“回去。”
小姐俯身又行了個禮,回到了自己應呆的位置。
國美館館長站在他們的身後,雙手背在身後,笑而不語。
螭吻的面孔說不上俊美,也沒有邱北那種暗幽中帶著蠱惑的感覺,多看兩眼卻讓人覺得危險。他生得高挑修長的身材,配上西裝更顯得挺拔,整個人言談笑貌,總讓人想起斯文敗類四個字來。
而館長,也就是用腦子想想就可以猜到的負屓先生,僅僅是穿著寬鬆的夏布長衫立在那裡,便無端地讓人覺得飄逸而又自在。
他生得清雋的容貌和寬厚的肩膀,若用現代的話來說,像個翩翩美大叔。一副歲至中年的容貌看起來儒雅而又恬淡,雖然穿著有些少見的長衫,身旁掛著一廊的西方名畫,螭吻看到他不由得一愣,張開口又閉上,吶吶地喚了一聲:“八哥。”
負屓看著他並沒有開口,縮在白溪懷裡的兩隻嘲風卻搖擺著尾巴,靈活地從她的衣襟爬上肩頭,翅膀一張便飛到了他的肩上,一左一右地坐下。
“這樣子,倒像是你欺負了他們。”負屓伸手安撫了下兩隻用鼻子親切拱他的嘲風,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聲音雖然不疾不徐,卻有著質疑的意味。
“我怎麼敢。”螭吻眯眼一笑,看著依偎在他頸邊的嘲風輕聲道:“八哥……這麼多年,怎麼我一直都沒找到你的氣息呢?”
負屓不急著回答他的問題,慢悠悠的轉身往休息區走,找了張凳子坐下,手指憑空一畫,淡白色的立方形半透明結界罩住他們幾個,緊接著中國地圖憑空浮現,幾個點閃現出熒熒的光芒。
他動作緩慢的抬手,握著地右掌中便多了紫砂小壺,左手再一揚,小茶盞也一一出現,清冽沸騰的茶湯倒進茶盞裡,兩隻嘲風一點也不怕燙地歡脫地湊過去舔起來,螭吻卻有些謹慎地端起來,嗅了嗅卻沒有喝。
“四哥始終在陵中不肯出來,五哥六哥都在京城,”負屓伸手指向地圖,幾個光點在北京和南京依次閃了閃:“而大哥和二哥,在想見我們的時候才會出現。”
鄭璞心想我作為一個x科院研究員,為毛在這麼嚴肅的神獸會談裡喝茶,還有你們為毛不趕我走,沒想到一杯茶剛喝完負屓和顏悅色的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