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要什麼?”
“什麼?你們家就從來沒有經手過髒錢?”張睿心氣極反笑,揚高了聲音道:“少在那裝什麼純粹的天使了,但凡是混的好的大家族,誰沒有沾點噁心事兒——你們花家不就是想借著我們洗錢的事情反咬一口嗎?”
花慕之嘆了一口氣,如同在安撫她一般慢慢道:“你先不要著急。”
“你父親在嗎?我想和他談談。”他停頓了一下,認真了神色道:“就算想殺了我洩憤,你也不用急這一時。”
張睿心露出狐疑又煩躁的神色,惡狠狠道:“你如果是在拖延時間,等會就把你的指甲全都拔下來!”
“不要著急……”花慕之溫和道:“總歸能想出一些辦法的。”
他雖然被幫在那,但淡定的彷彿是和她坐在一起喝茶一般,違和到讓旁邊的打手都有些懵。
張老闆在猶豫之下,還是決定來了。
他本來只想在幕後管控這些,但既然女兒都說‘是遲早要死的人了’,也就順道過來羞辱一下這假模假樣的皇太子。
他偌大的基業,祖孫三代打拼下來的結果,已經統統都在灰燼中化為烏有。
這讓他那天直接砸了辦公室裡的所有東西,心梗發作到被送去吸氧。
老頭走過來的時候還拄著柺杖,臉色陰沉到如同一隻蝙蝠。
花慕之待他站定了,才緩緩地開了口。
但內容不再是安撫和平息,反而如同攤牌一般。
“東宮的那些放射物質,是您派人放的吧。”
“是。”老頭冷笑道:“沒毒死你那兩個孩子,真是可惜了。”
“給我父母下毒和下藥的,也是您家的手筆吧。”
“你叫我過來,就為了這點事?”張老頭恨聲道:“今晚先切掉你的十指,讓你足夠活明白點!”
皇太子嘆了口氣。
“我問完了。”他輕聲道:“您也可以回去了。”
“走?”張老闆露出被激怒的神情,敲著柺杖罵了起來:“真以為你是個什麼皇親貴胄不成?老子告訴你,你們全家都是下賤胚子!是賤種!靠國家養的寄生蟲!”
“您可能誤會了我的意思。”花慕之看了眼已經過去拿刑具的張睿心,露出為難的笑容來:“您回的不是家,是監獄。”
“瀆職,賄賂,叛國,洗錢,還有其他的……我記得是可以判處死刑的。”男人垂眸笑了起來,依舊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也多虧您幫我到這一步。”
話音未落,遠方多處突然傳來了破空的風聲——
還沒等張氏父女回過神來,在場的二十多個打手醫生包括他們自己全都直接倒地,脖子和身體多處都中了電擊槍,在倒下的那一刻甚至連驚呼聲都沒來得及發出。
“你……”張睿心倒在地上,只感覺自己全身都如同被高壓電擊過了一般,痛苦如被螞蟻覆在身體上不斷啃噬似的,竭力想說句什麼,卻連氣聲都發不出來。
在她閉上眼的那一刻,餘光能看見有許多警察和記者全都湧了上來。
被……被算計了。
在那群醜角紛紛倒地的那一刻,越亦晚直接從某個堆積著貨物的角落裡跑了過來,衝向花慕之的時候隔著老遠就開始飈眼淚。
有四五個記者也跟種蘑菇似的紛紛冒出頭來,追在他的身後開始狂拍。
這小騙子哭的還真是挺傷心的啊。
花慕之被綁在柱子上,看著那小傢伙邊哭邊跑過來的樣子,隱約有點走神。
他在床上有時候眼睛也這樣紅紅的,讓人忍不住想要多欺負一會兒。
“慕之——慕之——!!”越亦晚衝到了他的面前,一瞬間淚如雨下,一邊抽著氣哽咽著一邊慌張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