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沒有填色,而是直接拿了另一張紙開始打板,把尺寸和各種製圖示記做出來——
“時間到!換人!”
在越亦晚跑回去的那一瞬間,小王爺就竄過去了。
“先給衣服上色!外套淺藍色帽子純白內襯明黃下裙純黑!”
小王爺感覺自己簡直回到了幼兒園的塗色環節,聽著之前越亦晚給過的囑咐,把顏色全都大概糊了個滿,然後扭頭看向他。
“去歸置材料!按照以前我在家裡的四分割槽放東西!”
花慶之之前回家幾次都有跟著他學各種東西,對他工作臺的擺放也記得特別清楚。
他在忙碌的時候有記混或者弄錯幾樣,但越亦晚一報名字,他就能立刻找出來哪個是哪個。
旁邊的節目編導都看呆了,跟助理確認道:“他真不是我們這行的?”
“不是不是,人家還在法國讀書呢。”
“那還真是奇了怪了……他們一家人都這麼厲害的嗎……”
“時間到!換人!”
越亦晚匆忙跑了過去,還不忘拍拍花慶之的肩。
他儘可能快地畫好打版圖,用點線器標明裁剪的位置,把縫份取好,然後開始歸置後面程式要用到的其他東西。
“換人!”
小王爺跑了過去,豎著耳朵聽他的吩咐。
“剪料子就成!”越亦晚高聲道:“直線用大刀口快剪,曲線用手壓著布,記得用剪刀前端一點點裁!”
花慶之飛快點頭,把早就排布好的料子一樣樣開始處理,十分鐘就解決了所有任務。
所有的縫合部分都由越亦晚來完成,而繫帶的穿繩、英文字母的塗繪、褲子上的洞,全部都由小王爺親手做完。
最後兩次交換的時候,越亦晚負責收尾和裁剪,而花慶之被吩咐著就站好不要動,也很聽話的沒有做任何多餘的事情。
哪怕站在那十五分鐘不讓幹任何事情,也沒有任何不滿或者委屈的情緒。
他信他,知道這是最好的選擇。
反觀其他地方,有的大媽在笨手笨腳的把東西縫歪了,或者哪個姐姐一剪刀毀掉了都快做好的東西,簡直是大型親情崩解現場。
越亦晚心裡鬆了一口氣,心想得虧不是花慕之來。
他要是來,自己搞不好反而心裡公鹿亂撞,腦子裡都亂糟糟的。
他們做完一整套衣服,還自帶附加題給多做了頂定製的帽子,只花了兩個小時四十分鐘。
這套嘻哈風格的衣服用料簡潔裁剪自然,而且對金屬材質的元素也沒有濫用。
越亦晚和花慶之一起提交了作品,兩個人一塊哼著歌去場外吃草莓和芒果。
旁邊的好幾個編導在他們走來時收回了視線,默默腹誹了幾百字。
你們一家人都是魔鬼吧……
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合著第一名是被你們承包了是嗎……
越亦晚吃著水果,順帶去看其他人的情況。
soy那邊還算和諧,兄弟兩笨手笨腳的一塊做著衣服,雖然沒有soy一個人時那麼針腳利落,但整體上還挺好看的。
有對情侶好像已經開始撕逼了,連衣服都顧不上做,在數落著對方的什麼舊賬。
花慶之在旁邊看的一臉感慨:“嫂子,今天這事兒,我回去估計能吹一年。”
越亦晚忽然回過神來,關切道:“你哥這幾天還好吧?”
“可不好呢,人都瘦了。”小王爺揚起了聲音道:“相思病無可解呀——”
越亦晚的臉忽然就紅了起來。
“我也挺想他的。”他小聲道。
想見他,想睡他,想抱著他哪兒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