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頭也不抬地喚正在看書的陸統領過來。
於是某人默不作聲的起身走過去,心滿意足的繼續做暖爐。
“陛下?”
“陛下!”
虞璁猛地醒了過來,看向眼前的黃公公。
對方明顯也被皇上嚇一跳,陪了個不是道:“陛下,船隊回來了。”
“船隊?”
虞璁愣了下,還沒緩過神來:“什麼船隊?”
“南京那批的第一列寶船!”黃公公解釋道:“是在天津靠岸的,卸了不少貨物回來,還帶了幾個金髮碧眼的色目人!”
“什麼?”
皇帝直接站起來道:“叫禮部尚書把他們迎過來!”
這個時候嚴世藩不在,只能找新上任的尚書了。
“等等——新的尚書是誰來著?”
張孚敬一死,勢力又開始重組,誰來接班?
黃公公想了想,肯定道:“是夏言。”
等會?
虞璁揉了下眼睛,殘留的睡意也蕩然無存:“夏——言?”
那個之前被自己拎去草原好好思考人生的犟骨頭文官?
行吧行吧,歷史永遠都會被強行掰回來。
嚴世藩娶妻也是,夏言上位也是,時間點都差不多。
他深呼吸道:“你給朕沏一壺濃茶,叫夏言去把那幾個色目人帶來。”
現在的時間,是嘉靖十三年。
也就是公元1534。
他沒有讀過西班牙和葡萄牙的歷史,只瞭解英美那邊的時間軸。
從前看書隨心所欲,哪知道現在突然被強行跳槽過來當皇帝。
別說朝鮮了,連蒙古的歷史都是臨時學的。
虞璁一邊喝茶提神,一邊不斷祈禱是英國的使臣。
雖然自己過了英語六級,但是這個時候想要跟他們接觸,恐怕也相當的難。
這個時候的古英語不光許多單詞還混雜著拉丁語的語素,按照他們舊時代的發音習慣……想要臨時抱佛腳做聽力都估計來不及。
沒過多久,理藩院和禮部的人一起帶著那幾個色目人走了進來。
虞璁在看清他們的模樣時,直接暗中鬆了一口氣。
這是典型的日耳曼人血統啊,應該是西歐那邊的吧。
金色長髮碧綠眼睛,還有茂盛的體毛和蒼白的面板,在明朝這個時代能看到外國人,都讓人莫名有種出戏的感覺。
理藩院那邊帶來了一個透過稽核的翻譯,是海員之中一個天賦異稟的年輕人。
他雖然不能連貫的與那幾個色目人聊天,但也可以用隻言片語完成交流。
虞璁示意那個翻譯先別開口,字正腔圓的看著他們道:“where are thou from?”
那個外國人眼睛一亮,開口道:“england!”
是英國人!
都鐸王朝!
虞璁直接揮手道:“敬茶!賜座!”
如果可以的話,他甚至想漂洋過海的去看看那亨利八世的樣子。
嘉靖十三年,正是亨利八世在位的時候。
這個風流而又桀驁不羈的人在歷史中赫赫有名,雖然婚姻裡多了幾分荒唐的情節,但是無論是政治手腕還是做事的魄力,都令人讚歎不已。
他作為都鐸王朝的第二任君主,最出名的成就,就是讓英國脫離了羅馬教廷。
要知道在這個時代,雖然宗教改革已經興起,但是羅馬教廷對整個歐洲的控制,都相當的恐怖。
皇帝想要結婚還是離婚,都必須透過他們教皇的同意——實際上,按照教義,皇帝是不能離婚的。
但是這個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