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女人把那苗夫人趕出去的!”
“小的什麼都沒做啊!小的是真的無辜啊!”
虞璁微微抬手,示意那個嗓門最大的家丁從凳子上下來,旁邊的童氏作勢要罵他,被錦衣衛眼疾手快地給捂了嘴。
皇帝勾唇一笑,直接摸了一錠銀子來,當眾扔給了他。
這麼做雖然不妥,但是沒人敢說他一句不是。
那家丁許久沒碰過這麼大塊的銀子,此刻一臉誠惶誠恐,只點頭哈腰的道了聲老爺英明。
“你跟著這童氏多久了?”
“十幾年吧。”家丁回身看了她一眼,露出毫不掩飾的厭惡神情:“小的是從前她院子裡掃灑和倒夜壺的下人,這些事情也都瞭解一些。”
虞璁心裡還惦記著徐渭說過的那些話,只皺眉問道:“你們老爺是什麼時候去的?”
“大概是徐渭徐公子出生後不久。”下人思索道:“十一年前吧。”
“那我問你,這徐渭為什麼一直以為,他有個爹?”
這話一出,童氏和其他幾個下人都變了臉色。“
這下人只噗嗤一笑,面露譏諷道:“還不是拿來誑他們母子的。”
這苗氏在生育之後,就被童氏拘在了小院子裡,吃穿用度皆如下人,而且沒有半分的自由。
她由於坐月子的時候無人照顧,甚至在大冬天生了褥瘡,還是這下人的媽看不過去了,半夜過去幫那剛生育完,奄奄一息的女人擦身子。
童氏雖然生下了徐淮徐璐兩個兒子,但因為母親溺愛的緣故,幾乎都沒事就出去惹是生非、吃喝嫖賭,一度讓那徐老爺子為之扼腕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