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園子據為己有,那自然這地窖裡的一切,也全都該充公。
別說京城的大學了,這麼多錢……怕是在經濟特區各建兩座都夠啊。
虞璁看著這如同磚堆一般的金條,心裡欣喜又有點擔憂。
“你說這麼多……裝箱開車送過去?”他看向虞鶴,頭大道:“若是半路被劫了道,怕也麻煩吧。”
虞鶴只琢磨了一刻道:“京城好像一直,守軍都不太夠吧。”
“是不太夠,”虞璁點頭道:“因為很大一部分被派遣去河套跟蒙古試驗區了。”
“那不如……借兵護送?”他挑眉道:“正好一箭雙鵰。”
“誒。”虞璁眼睛一亮,笑眯眯道:“我覺得可以。”
這孩子的強盜精神,真是跟自己學了個十成十。
張家人在次日清晨被帶去了眼衙門正堂裡。
張老爺,四個兒子,管家和商會的主事,直接跪了一串。
依舊不見那皇上的影子,到現在連龍袍的一角都不曾瞥見過。
而從前與他們把酒言歡的知府老爺,還有師爺和其他幾位,如今都帶著閻王爺的神色,一個個都面色鐵青。
張老爺一見這架勢,都知道大勢已去,只跪在那裡,一句話都不再言語了。
他這幾天老的頗快,彷彿是精心布了許久的棋局直接被人掀翻了棋盤,壓根沒有再來一次的餘地。
胡知府雖然從前跟他交情不錯,可皇帝都來了誰還顧及得上什麼交情不交情,還不是拼著命想把事情做好。
若是上級來了還好說,最高階都過來了……那就不奢望什麼升官發財了。
無功無過都是最好的結果。
虞璁坐在不遠處的屏風後,同虞鶴豎著耳朵聽堂審。
“你們可知自己,所犯何罪?!”
那長子二子明顯還有討饒和巴結的意思,可老頭子面容枯槁的跪在那裡,只嘆息道:“都招了吧。”
“招什麼?爹!咱們沒犯錯啊!”那二子哪裡甘心偌大的家業就這麼說完就完,他的印象還停留在這無限風光的二十年裡,只想再爭辯幾句:“知府老爺明鑑,我張家——”
“你張家如何?”知府直接一拍驚堂木,嚇得屏風外的皇上都抖了一下。
兩側的小吏直接捧了五六本賬簿出來,毫不客氣的甩在了他們身上。
“偷稅!漏稅!行賄!”胡知府這麼多年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此刻變臉也是頗為得心應手,一臉包青天般的正義凜然:“交不交代?!”
那張家的兩個中年頂樑柱看到這賬簿,直接灰白了臉色,嘴唇開始哆嗦起來。
“不要再撐了。”張老爺子喃喃道:“都說了吧。”
“你們不說,那我來說了。”
事到如今,許多事不管隱瞞還是抗爭,都只有死路一條了。
整個堂審,進行的意外順利。
——畢竟皇上上來就把他們大本營給端了。
正常人下棋那都是步步為營,先把前面的小兵清了,再去動那幾個大頭的,最後再去想法子搞死那些將帥。
可虞璁他玩的,那叫降維打擊。
——哦,這個棋子是帥吧?那我站起來拿走了。
老頭和他的兒子們在那哆哆嗦嗦把該交代的不該交代的,基本上都說了個乾淨。
只是跟錢的都敢講,跟權的可不敢碰了。
別說對皇上和周王起的那些心思——他們私下可沒少和這知府打點關係,幾乎所有有頭有臉的人可都收過賄賂。
這時候要是把他們全都拉下水,怕是活不過今晚,搞不好回去的路上就得喪命。
這胡知府也不跟他多廢話,直接吩咐道:“把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