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們戰幾輪之後,自己出場收拾爛攤子才顯得有能力。
“八旗,按尊卑強弱來,自然是沒有錯的。”虞璁坐回主位上,旁邊的速黑忒臉上都劃了一道血痕,明顯一臉的不甘心。
“尊卑,什麼是尊卑?成立的時間,血統的純正,族人有多少,這些都是可以一個個看的,”虞璁不輕不重的開口道:“若是單純比誰嚷嚷的嗓門大,還有什麼意思?”
“可是東海女真那邊——”
“東海女真的事情當然由你們兩個首領來接管,他們的人不服,那也完全是你們的事。”虞璁現在接鍋甩鍋都非常熟練,面不改色的繼續道:“二十多個人,還爭不過東海女真的那四個?”
這話一說出來,就相當的欲蓋彌彰,甚至讓人有些無言以對了。
東海女真的那幾個剩下的使臣幾乎是本能地往後退了一步,感覺這些人看他們的眼光陡然就危險了起來。
由於公務的繁多,皇上回寢宮的時間越來越晚。
已經是子夜了,虞璁批閱完摺子,突然抬頭看了眼周圍。
陸炳還在宮外的乾鈞堂,鶴奴在錦衣衛,偌大的宮殿裡只有自己一人,連黃公公也只是安靜地候在旁邊,跟不存在一樣。
他怔了幾秒鐘,心裡泛起來些許複雜的情感。
得虧……得虧心裡還有陸炳和虞鶴的存在。
得虧自己在這個世界上,還記掛著那幾個小屁孩,還有愛的人。
一個人活在這空空蕩蕩的大房子裡,總覺得有點冷。
還沒等皇上多矯情一會兒,遠處突然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虞鶴的身影出現在了他的眼前,眼見著黃公公也在,他急促的跟虞璁行了個禮,把手中的信件遞了上去。
——是從河套那邊寄過來的!
唐順之的字跡依舊靈動飄逸,辨識度相當的高。
一頁紙寥寥幾句,把主要情況都說的清清楚楚。
如今的韃靼一族,已經分裂成了四股勢力,一股開始與西邊的瓦剌有暗通款曲之嫌,一股與右翼分裂勢力開始聯絡。
整個蒙古,都進入了混亂不堪的狀態。
虞璁把這封信讀完,忽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朝鮮的事情可以等,畢竟貿易和開放港口的事情,都要慢慢來。
可是蒙古那邊,不能等了。
眼下已經三月了,他要在六月之前趕回去。
一定要在最好的時間,把蒙古拿下。
虞鶴見皇上讀完信沉思不語,也沒有膽子試探,只不確定的抬頭看了他一眼。
虞璁略有些煩躁的把信交還了他,深呼吸了一刻,心想這還是缺人啊。
嚴世藩還在輔助工醫兩大學的學綱學制修建,楊慎也在忙大學的事情。
他現在……急需一個外交型的人才,這個人不僅僅要懂得如何跟朝鮮女真打交道,還要在自己不在的時候,完整的選擇出最符合自己心意的對應方式。
皇帝茫然的抬起頭來,兩眼放空的看向遙遠的夜空。
這個時候,第一個跳進他腦子裡的名字,居然是嚴嵩。
嚴嵩作為嚴世藩他爹,在嚴世藩不在的情況下,也能執行兒子給的每一條建議。
也就是說,他是他兒子的另一個化身,而且論左右逢源完全不輸其下。
而且對於嘉靖皇帝而言,在前期都是好用而且吃苦耐勞的一條好狗。
自己是給吏部了黑名單,也嚴令這個人從南京被調任到北平。
可是……如果說他是最優的選擇呢?
所有自己記住的有名號的人,已經要麼去了高階崗位,要麼被特意安排去前線歷練磨礪。
剩下的,只有那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