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宮中無人敢討論,可民間也早就傳遍了。
問題更大的是,如果,萬一陛下真的遭遇不測了,又該由哪個誰來繼承大統?
虞璁彷彿看穿了她在思索什麼,把壽兒放下讓她去跟著哥哥們一起玩,平靜道:“無論未來如何,朕都不會立儲。”
這話一出,麗嬪當即臉色就白了幾分。
她是長子朱載基的生母,現在雖然不立太子,但是起碼在長子這方面,她是最有優勢的。
位份最高的皇后也好,最會讀書寫字的沈如婉也好,都是不下蛋的母雞,一個孩子都生不出來。
可是如果皇上不立儲君,那未來又該怎麼辦?
“你們之中,恐怕誰都不想做鉤弋夫人吧。”虞璁抬起眼眸,語氣平靜道:“繼承大統之事,朕自然會準備,但輪不到你們來過問。”
皇后心知他話裡有話,只低眉順眼的應了一聲。
草原的風,跟刀子一樣。
橫著就猛地刮過來,臉上又涼又疼,連躲都沒地方躲。
陸炳回頭看了眼那十個瑟瑟發抖的文官,心想皇上真是鍥而不捨。
再硬的倔骨頭,到底也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
這次臨行之前,皇上又讓鶴奴擬了個名單,把那幫還在反對抬高武官待遇的文官請來‘觀摩’一二。
雖然陸炳是個知才愛才的人,可哪怕把上好的羊肉和酒遞給這些人,他們也會露出一臉的鄙夷和難受。
——是真的習慣了錦衣玉食,哪裡受得了這些苦。
這一次再徵蒙古,又挑了個非常敏感的地方。
這裡是殘餘右翼和左翼的交叉處,有一處相當大的部落在這放牧牛羊。
他們雖然歸順瞭如今的大汗,但並沒有任何意義。
因為目前這個部落,還沒有徵服任何右翼的人,也沒有辦法來表明自己的忠心。
為了力量而表示的忠誠,有時候在付出之後才顯得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