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楚博羅特他們的頭上。”
“估計……就吵著吵著打起來了吧。”
虞璁默默啃了口燒鴨,心想這孩子將來怕是難管的很,連蒙古人都敢訛的,也真是吃了豹子膽了。
“那朝鮮呢?垮了是個什麼意思?”
嚴世藩小心翼翼的抬頭看他,壓低聲音道:“他們之前因為瘟疫橫行,派了使臣來我們這求種痘之醫。”
當初在太醫院研究出這玩意兒,而且不斷試煉成熟之後,先是給院內上下種了一遍,待觀察無誤之後再給皇上和陸炳種了兩顆。
皇上在眾人的心驚膽戰中活蹦亂跳了大半年,太醫院的人簡直感覺天天在提著頭走路,搞不好哪天就一命嗚呼了。
等確認皇上也狀態不錯,就開始給宮內皇嗣和貴族們種痘。
這種事情,可是斷然不可能讓任何旁人插手和作梗的。
因為這事確實涉及人命,雖然原理只有虞璁清楚,卻還是下了株連連坐之令。
皇子、重臣,然後再一級級的普及下去。
三四批醫官陸續成熟,再一批批的教給更多的人,手法和技巧也在不斷改進之中。
在這種情況下,過了一年以後,京城已經有半數勳貴種了牛痘,再也不用為此病擔心受怕。
於是相關的傳聞跟隨著行腳商人和商路不斷傳播,漸漸就到了朝鮮人的耳朵裡。
這過來討要技術,也頗為順理成章。
虞璁這頭又接了牛奶呷了一口,慢條斯理道:“你沒有允許太醫院給,朝鮮就崩了?”
真要如此,那這天花就跟黑死病一個殺傷力了,不至於吧。
“不止如此。”嚴世藩心裡還是略有些忐忑,只沉默了幾秒鐘才慢慢道:“微臣囑咐欽天監和靈宮那邊寫了卦辭,說是朝鮮宗室有煞星相沖。”
“此一方異亂乃妖孽之象——這整支皇族都應連根除淨,由我朝接管,否則概不相助。”
虞璁差點從龍椅上下來,指著他說來來來你當皇帝好了。
皇帝叼著瓷勺也沉默了很久,緩緩開口道:“這都誰教你的?”
嚴世藩只抬頭望著他,給了個無聲的暗示。
不是我,絕對不是我。
小嚴同志的黑化是天生的,切開了也是黑的!
不過話說回來,這一系列的舉措,確實合乎自己臨走前給他的核心方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