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虞璁嘆了口氣道:“還是要設立城管之職,如京城般效仿製度,讓各大主城都有所管理,注意清潔。”
沼氣池什麼的,暫時不用想,等工科大學造出來搞不好還有個盼頭。
虞鶴這頭正哼著小曲排會議表,遠處傳來腳步聲,一看是陸統領。
“陸大人。”他抬起頭來,笑著道:“皇上在裡頭接見太醫呢。”
“我是來找你的。”陸炳淡淡道:“從今以後,每逢雙數日你在東殿值守,單數日且隨我出去。”
“哎?”虞鶴愣了下,下意識道:“皇上說的?”
“嗯。”陸炳瞥了他一眼,示意跟上自己:“我帶你去個地方。”
兩人再出宮門,又騎馬拐了個彎,竟到了錦衣衛的地方。
衙門外設了拴馬的鹿角,內裡有居堂寢舍,庖廚隔了兩堵牆,正冒著縷縷的炊煙。
虞鶴從前沒來過錦衣衛的辦公之處,這一刻走近門口時,還略有些不適應。
“繃著臉,不要笑。”陸炳冷道:“要擺出人上人的氣勢來。”
虞鶴應了一聲,極快的換了臉色。
二人大步流星的穿堂而過,只冷漠的點頭應對往來的招呼聲,一時也無人過問。
直到走近陸炳的書齋裡,他才略鬆了口氣,抬手從案上拿起的一塊牌子,眼神依舊平靜而沒有感情:“這個歸你。”
他伸出手時,左手依舊戴著那個血玉扳指。
虞鶴愣了下,下意識的接了牌子,只見上面刻著鎮撫使三個大字,旁邊還綴著自己的名字。
“陸統領……”
“今後,我自然在三大營中常駐,未必有空回宮。”陸炳平靜道:“正因如此,錦衣衛需要交給一個陛下與我,都足夠信賴的人。”
這宮中,沒有靠山沒有宗族的,只有你一人。
虞鶴握緊了那塊牌子,心裡依舊有些驚慌。
他知道這錦衣衛是做什麼的。
他在這乾清宮的東殿呆了兩年,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全都清清楚楚。
可他的過去,是任人魚肉的羔羊,而不是利刃相向的惡狼。
“你若是不願意,也罷。”陸炳輕描淡寫道:“本身沒有根基,又沒有實權,等陛下隨我西征,你也活不了兩年了。”
虞鶴垂了眸子,聲音漸漸變冷:“我懂。”
“按照從前的規矩,我理應當眾跟他們介紹你是誰,要如何尊敬你。”
陸炳盯著他,語氣裡沒有半分的垂憐:“可是你並不會武功。”
“想得到他們的敬畏,你只能自己去要。”
如今的正三品指揮使,還是他陸炳,在離開京城之前都是如此。
一介從四品的鎮撫使,不僅要應付上頭的同知和僉事,還要鎮得住下面的一溜錦衣衛。
這裡,可不是人人都會趕著巴結你的東殿。
因為皇上不在,陸炳不在。
你會受到多少惡意和算計,都是難以想象的。
如果說,你在這裡站住了。
那麼日後,整個錦衣衛,都會是你的靠山。
虞鶴深呼吸了一刻,把那塊牌子系在腰側,平靜道:“謝大人提點。”
“好。”陸炳不緊不慢道:“自此以後,你自己看著日子往來。”
“如何同他們介紹自己,如何駕馭這些人,都是你自己的事。”
終於輪到新的一日沐休,虞璁帶著鶴奴去雲祿集裡逛逛,竟看見了幻術藝人。
他把蓮子投在溫水之中,即刻間舒展開花,蓮葉亭亭如蓋。
一大朵蓮花在眾目睽睽之下綻放,如酒盞一般大。
虞璁在旁邊看了半天都沒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