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尚書那裡,又從兵部尚書那兒落到張居正手裡,老張同志不聽醫囑心情好就來一顆,最後衰竭而止。
當然野史這種東西,當個笑話看就夠了,也不用較真太多。
不過……
“話說回來,”他扭頭看向陸炳,狀似隨意道:“你是怎麼知道,這京城裡喜歡養孌童的?”
難不成誰給你塞過?
陸炳一怔,心想皇上怎麼突然想起這事了,只低頭道:“被送過,都拒了。”
好啊你個陸小彷!居然有人往你床上塞過野男人!
那頭的皇帝和將軍攜手逛夜市去了,這頭的虞鶴還在東殿值守,兢兢業業的繼續加班。
殿外值守的小太監知道他只是坐那看書,而且皇上又不在,就忍不住在門外開始碎碎唸叨:“聽說王尚書家的那個養子,像是傷風還是害了熱,高燒三日都沒有好。”
“豁?王尚書家的那個嚴公子——他爹是南京禮部尚書的那個?嚴不嚴重啊?”
“可厲害了,你是不知道。我聽外頭的人說,再拖下去,招子得燒壞掉!”
門忽然被猛地開啟,虞鶴寒聲問道:“嚴世藩出事了?”
小太監生怕被怪罪,忙不迭賠禮道罪。
“我問你——嚴世藩還在高燒嗎?”
“確實如此,他們說這嚴公子的是命中有此一劫,熬不過去也沒辦法……”
“放他孃的狗屁!”虞鶴直接瞪了他們一眼,惱怒道:“我去找黃公公請假,出宮一趟!”
太醫們雖然說是要為皇宮裡服務,但到底是個輪值的制度,總有人能在宮外呆家裡好生休息。
虞鶴哪裡管得了那麼多,他直覺嚴世藩是個很好很好的朋友,不可以就這麼被病瞎了眼睛。
他急匆匆的去了王大人的府邸之中,管家早就認熟了這位貴客,放他進來探視。
從前那個鍾靈毓秀的少年郎,現在頭上敷著帕子,一聲不吭。
“我再去叫太醫過來看看?”虞鶴急道:“不能就這麼任由他燒下去啊?”
“虞大人,這太醫說過了,如今這嚴公子的病是受了風寒又熱火攻心,久拖成疾,真的不好治。”胡管家無奈道:“而且如果要治,還得購得靈芝——用以補氣安神,調整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