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沒那麼容易了。
“倉庫?”趙璜打量了眼這個臉都被凍紅的年輕人,吩咐奴才給他端碗熱茶,把爐子裡的銀炭多加一些。
他猶豫了下,開口道:“你在六部哪裡任職?怎麼從前沒有見過?”
“回大人,”徐階硬著頭皮道:“徐階司職國子監,官至祭酒。”
趙璜聽到這個名位,怔了下。
這徐階呆的位置相當不錯,怎麼操心起工部的事情來了。
徐階像是能猜到他在想什麼,只作揖道:“陛下言實業興邦,臣才有所冒犯,往大人包容。”
徐階再年輕,也在朝廷裡呆了五年,他清楚自己這麼做,是越級而且越部干涉朝廷的事情,但如果不這麼改,宮車和市場無法完成對接,皇上的抱負也無從施展。
趙璜沉吟片刻,起身去了書房,將草樣卷軸抱了過來。
“你與我講,皇上還說了什麼?”
兩人一談,便直接從深夜談到上朝。
徐階心思機敏,做事考慮每個細節的相互影響,每處都頗為周到。趙璜更注重宏觀大局,但同樣能聽取意見,善於總結不足和需改進之處。
兩人一見如故,竟越談越啟迪頗深。
天矇矇亮時,黃錦輕聲將皇上喚醒。
“嗯?上朝麼?”
要不是宮裡被烘的暖呼呼的,自己還真從這錦被裡爬不出來。
“皇上,今兒下雪了,您行路時千萬小心。”黃錦陪笑道。
虞璁知道,這宮裡內外,但凡自己有可能走的道路,肯定有人反反覆覆除冰除霜,生怕照顧的不周到。
儘管如此,黃公公也相當謹慎,生怕哪裡照顧不周。
這當皇帝的感覺……還真不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