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記錄的時候,她又補充,“據我所知,這位段昊同學有暴力傾向,已經不是第一次對我弟弟和這位女同學進行言語和肢體施暴,我可以提供證據。”
警察又問,“那之前怎麼不報警?”
孟希也略顯無奈,“都是血氣方剛的男孩子,頭一次出現這種情況也正常,教育過也認了錯我想著私了算了,也不想毀了他的前途,就當做給個機會,相信他下次不會再做這樣的事。”
警察們點點頭表示認同,也很讚賞她的大度講理。
段昊想插嘴,這一次vita牢牢將他的手臂鎖住,他疼得厲害,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之後警察又簡單詢問了顧晏嶼和林音,兩人顯然不願多說,但他們也猜了個七七八八。
這個年紀無非就是情情愛愛的糾紛,在這裡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帶回去審後就都清楚了。
其中兩名警員拷上段昊帶回車裡,剩下的一位繼續和孟希也交代,“情況我們瞭解了,您可以帶您弟弟和這位女同學先去醫院驗傷治療,之後將傷單帶來警局找我,我姓劉,這是局裡電話,有問題可以隨時找我。”
孟希也點頭,向他道謝,“劉警官,謝謝了。”
劉警官收起紙筆,態度無比認真,“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那你先帶兩個孩子去醫院,我就先回警局了。”
“劉警官,”孟希也喊住他,“還有一件事需要您幫忙。”
劉警官回頭,“請說。”
孟希也字字懇切,“請您務必確保回警局內的半小時內,段昊不會被任何人接手或者保釋。”
劉警官一頭霧水,“什麼意思?”
孟希也又說,“我的律師半小時之內就能到警局,有一些相關的證據會送到您手上。”
劉警官有些猶豫,不確定自己聽到的和理解是不是一個意思。
孟希也言辭懇切,“劉警官以為,這樣有前科的人以前都是怎麼逃脫的呢?我看您非常負責,相信能理解我們作家長的苦衷,希望這次他能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不要再有無辜的同學遭遇類似的情況。”
劉警官恍然大悟,叄番兩次能逃脫,那就是有家底了,怪不得第一次會和解,原來是被迫的。
他鄭重點頭,“行,我盡力。”
孟希也再次道謝,“辛苦您,麻煩了。”
劉警官一行人帶著段昊走後,孟希也上前攙顧晏嶼,想扶他去車裡休息,卻被他大力甩開,惱火地留下一句,“不用,我自己能走。”
被晃開的孟希也一臉懵,但轉而就明白了,大概是段昊的那些話叫他不舒服了。
他那麼心高氣傲的一個人,能不憋屈麼,總要找個發洩口的,她能體諒。
小崽子真挺背的,跟著她一分錢好處沒撈到,還要被人造謠陷害,她都替他不值。
她想著,或許這也是個不錯的機會叫他認清現實,轉頭先處理林音。
林音已近乎呆滯,上一秒是還是段昊和顧晏嶼得惡鬥,緊接著就孟希也從天而降,瞬間平息一切。
那張明麗的臉她怎麼可能不記得,畢竟昨天下午她還高談闊論關於眼前孟希也的言論。
而後的下一秒,孟希也和顧晏嶼十指交纏的畫面就肆無忌憚地展現在她眼前,她這才明白昨天下午顧晏嶼突然懟她的原因。
所以段昊說得是真的,顧晏嶼是被包養的
林音覺得自己可笑無比,這一刻居然還在想著別人的八卦,她為自己迷戀過顧晏嶼感到恥辱和可悲,那麼幹淨美好到片葉不沾身的顧晏嶼,也不過是別人乖巧的裙下臣。
她呢,更賤,是裙下臣的舔狗
這一夜,沒有人是贏家,所有的秘密都傾瀉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