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點小破皮哪會嚴重,我皮糙肉厚的沒什麼感覺,拳擊教練折磨我的時候可比這嚴重多了。”
“現在大動作出去,人家小姑娘會難堪,一會兒結束了我再過去。”
“還挺憐香惜玉。”溫涼略帶嘲諷地甩她臉色。
孟希也看著卻得意,湊近她身邊問,“喲,還知道心疼我,不再跟我對著幹了?”
溫涼瞪她,裝生氣,但心疼佔了大部分。
她知道早年孟希也在國外過得清苦,也知道現在這張美豔皮囊下早已是千瘡百孔。
她們是同類,所有過往的苦都只會埋在心裡,時機還不成熟的時候那團火種只是一息尚存,待到成熟之時,必定十倍百倍奉還。
為了爭口氣,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必然也是常有的。時間久了,多幾道傷口自己都麻木到感知不到痛。
溫涼有時迷茫,也會問孟希也,我們這麼堅持值得麼?
孟希也的回答一貫冷靜,已經在這條路上了,就算想放棄也回不了頭,不如戰下去,搏一線生機。
典禮時間不長,散場的時候,校長笑容可掬得邀請所有頒獎嘉賓移步宴會廳,學生們也在指引下依次退場。
孟希也跟溫涼打了個招呼,準備先去偏廳處理傷口。
等她提著裙襬回到偏廳,廳裡空無一人,門邊卻站著一道修長的身影。
長腿,冷白皮,白西服,熟悉中的經冷清寂,恰似冬雪下靜謐綻放的白梅。
一扭頭,入眼便是男人的明眸皓齒,溫柔開敗在眼底,噙著黯然神傷,卻在觸到她身影的那一刻陡然變得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