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影幾乎蓋住了半張臉的沉寂。
等他重新開口,已經做好了接受低到塵埃的準備,“已經有一個主役的本子找了我,我一定能火。”
“姐姐,雖然你不需要,但我還是要說,我能養你,能幫你,再等等我好麼”
“我知道你一個人撐著很不容易,你會需要我的,我不會讓你失望。”
見孟希也還是不說話,他頓了頓,埋在她頸邊的聲音跌進塵埃裡,“就算是替身也可以。”
隨著最後一個尾音的墜落,孟希也分明聽到自己心裡的那根絃斷了。
一開始是被他認真的眉眼攪亂,而最具殺傷力的還是那句“替身,也可以”,直接把她的心融成了一灘水,忍不住呢喃了一句,“顧晏嶼,你是瘋了麼”
這種近乎瘋癲的認真,她怕自己承受不起。
顧晏嶼聽見了,也預設,眸底的一束微弱的光執拗得燃著。
得到他預設的孟希也,鼻息間的空氣都被抽乾,一點點變得稀薄,被放大的只有心跳。
房內開著恆溫空調,兩人貼得近,肌膚相抵的溫度驟然上升。
孟希也感覺到腿根處逐漸變化的炙熱,那物件的尺寸和滾燙都是她喜歡的,還帶著意識似得不斷消磨她的意志。
“對不起,”顧晏嶼意識到自己的反應,迅速推開她,坐在一邊冷靜。
他好討厭自己的反應,明明這麼認真的氛圍,為什麼顯得自己這麼輕浮。
雖然剛才發自肺腑地說了那些話,但沒有得到允許,他不敢擅動。
突如其來的分開讓孟希也都有點意猶未盡,他們的身體太過熟悉,隔著布料都能感受到彼此的溼潤。
情到濃處倏地抽離,讓她都覺得燥熱,嗓子口含了團火。
她不著調地問了個很土的問題,“我這個人,又渣又賤,處處留情,風評也不好,很容易膩,平時也沒什麼耐心,所以你圖什麼,天生愛找虐?”
她想,按照顧晏嶼的柔善性子,大概會和曾經那些被自己甩過的男孩們一樣,絞盡腦汁說出自己一百樣好。
通常那些男孩會以為自己是天生的拯救者,一口咬定,“不,我能看到你內心的寂寞空虛冷,我要解救你,溫暖你。”
聽多了她都覺得好笑,到底是誰給他們的自信以為能當個救世主。
可顧晏嶼偏偏沒有,他只是很認真地盯著她,視線鎖住後,慢慢描摹著她每一分肌理,看得很投入。
那眼神裡有致命的深情,試圖鑽進她心裡,撬開封閉已久的枷鎖,掏出她鮮血淋漓的真實希冀。
輕輕一笑後,他坦白,“也許就是你說的,天生愛找虐。”
“我也想過,你說不要我的時候就不該糾纏的,畢竟開始前你說的很清楚。”
“但思來想去,錯過比試錯更讓我難受,所以索性就不糾結了,認真到底賭一把。”
末了,他頓了頓,伸手去觸她的臉,指尖很暖,笑得勾人,聲音更過分,“大概就是真的瘋了。”
溫柔中帶著傷,易碎到讓人心疼。
他湊近了點,幾乎貼上她的唇,將自己送到她面前,啞著嗓子問,“姐姐,你喜歡瘋子麼?”
“喜歡,”孟希也想都沒想就吻了上去。
她才是瘋了。
人這一生總會有不按牌理出牌,瘋到自己都不認識的瞬間,或是因為人,或是因為事。
瘋的時候捫心自問,總是說不出理由,一股腦就鑽了進去。
黑暗中,孟希也尋到了熟悉的氣息,雙腿就熟練地纏了上去。
他的一切都是最好的,柔軟的唇,大小可觀的尺寸,還有戳在她穴口的硬度。
她的唇上尚有摻了冰塊後烈酒的醇香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