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冰鬆了口氣,帶上兄弟們低著頭快速透過。
沒走幾步,後面又響起展結的聲音。
“火器的事,改天我會親自去找你!”
怕什麼來什麼,這貨沒完了是不。
“草民隨時恭候展大人光臨寒舍。”
回來後,佟冰並沒有把扳倒張鐵嘴的希望寄託在展結身上,他相信展結有那個實力,捉來土匪證實張鐵嘴的罪行。
但李縣令是個絆腳石,他決不會讓張鐵嘴出事,官大一級壓死人,一個捕頭是鬥不過縣令的。
要扳倒張鐵嘴,還得是從商業上弄垮他,等他落魄了,死與不死都沒什麼區別了。
現在佟冰成功了一半,張鐵嘴的兩大支柱產業,被他弄倒閉了酒坊,還有一個肉醬坊,馬上也讓其跟著倒閉。
佟冰的醬油坊擺滿了幾百口大缸,裡面曬的醬已經由黃色轉成褐色,又由褐色轉為黑色。
正常工藝是曬上一百八十天最好,醬油坊的醬已曬上了幾個月,但已經濃香味四溢,曬出了正宗的醬油。
曬的時間越長產量越高,但佟冰等不及了,他要儘快安排醬油上市,打垮張鐵嘴。
“八爺,上次張鐵嘴勾結土匪沒有弄死我們,他絕對不會善罷甘休,我們的白酒逼急了他一回,這次我們的醬油上市,會不會把他逼瘋來。”
程奎庵攪動著黑沉沉濃稠的醬油,他相信佟冰把醬油推向市場,他們馬上又迎來一筆大大的收入。
聞著香濃濃的醬油,就是聞到銀子的味道,可程奎庵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八爺我就是要逼瘋他,逼他狗急跳牆!”
佟冰負手而立,安排著工人們裝醬油入壇。
程奎庵憂心忡忡的又道。
“現在我們槍全被衙門收走了,土匪再來,我們拿什麼反抗?”
佟冰沒有回答,因為他真的沒有辦法,土匪的兇悍,大夥都見識了,所以大家都沒有抱僥倖和樂觀的心態。
張彪將手中鏟子往地上一戳,憤恨的道。
“我們被他打上門兩次了,難道就這樣忍氣吞聲不成,我建議我們應該主動出擊,也打上門去!”
佟冰擺擺手,否認張彪的想法。
“我們打上他家去有什麼意義,又弄不死他,張鐵嘴之所以兩次上門,從理論上說都有實力幹掉我們,我們現在的實力,上他家去門都進不了!”
大勇上前來,也說出了他的想法。
“我們還是聽八爺的,從經濟上弄垮他,他垮了,實力自然就不如從前了,我們的實力壯大起來,到時候還不是任意拿捏他,想把他怎樣就怎樣!”
“所以兄弟們要沉住氣,聽八爺的,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李虎也說出了他的觀點。
很快,佟冰的醬油風風火火的拉入大定城,有白酒的名聲在前,醬油順利的也一罈一罐的進入各大酒樓和商鋪。
以前達官顯貴才可享用的肉醬,黃豆醬油比它還要香,價格不貴,普通百姓全都吃得起。
一時間,全城傳得沸沸揚揚,老百姓們喜笑顏開,每家每戶的廚房裡都多了一罐醬油。
那些達官顯貴們,倒掉了以前視為珍寶的肉醬,紛紛跑上街和百姓搶購醬油。
讓佟冰等人始料未及,比弄倒閉張鐵嘴的酒坊還快,他的肉醬坊瞬間面臨倒閉。
一罈罈上好的豬肉魚肉腐敗變質,臭味燻出幾條街,臭得百姓苦不堪言,怨聲載道。
別說吃他奢侈價似黃金的肉醬,現在聞著這臭味,白送他們也不要。
事情太突然,所以佟冰始終觀察張鐵嘴動向,每晚都去找小六娘。
張鐵嘴酒坊倒閉了,肉醬坊天塌似的毫無徵兆的說倒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