稱,都窮成那樣了,還不懂得合群,又愛得罪人,活該他被孤立!”
難怪穿了個補丁衣服,也不收取佟冰的賄賂,看樣子不是裝的,是真的。
想來是個難得的潔身自好的官,那一定辦案會公正廉明吧。
“我的案子在他手裡,他會不會徇私舞弊,作假貪功,為圖省事草草結案,冤屈不顧呢?”
獄卒嘿嘿笑了,像無法理解捕頭展結的處事風格。
“那展結死腦筋,這你不用操心,他認真著呢。”
聽似夸人,實則鄙視。
“你落在他手裡,是福也是禍,如果你真冤枉,那你真在他手裡得到清白,如果你真犯了事,那就自求多福了!”
佟冰噓了一口氣,難道是我運氣好嗎?
“那縣太爺呢?他會怎麼看待我的案子?”
獄卒笑嘻嘻湊近,一股劣質酒夾雜口中殘留食物的腐臭味襲鼻,佟冰強忍住。
“我們縣太爺名字說出來你都覺好笑,叫李不歪,他當縣令後改為李正,但沒人叫他這個名字,還都叫他李不歪。”
“縣太爺很好說話,只要有這個……呵呵呵!”
獄卒比了個數錢的手勢。
佟冰聽到這,同樣噓了一口氣。
問到這裡,他也沒有要問的了,正在想該要問什麼時,獄卒主動又湊上來。
“看在好酒的份上,我再給你透露點東西!”
佟冰期待,又加了許諾。
“你說,我的酒管夠!”
那獄卒神秘兮兮的,在說話前左右看了看,像怕別人會偷聽。
像極個村口說小話壞人名聲的大媽,交頭接耳湊近佟冰。
“其實捕頭展結與縣太爺不和,一個廉潔,一個愛財,你說他倆能走到一塊嗎!”
“展結原為何知縣的舊部,何知縣滿門抄斬後,展結是要受牽連的,但他過於潔身,職責也幹得無挑剔,沒有把柄在人手,查不出什麼貓膩,才保了飯碗。”
“縣太爺接任何知縣的位置後,一直與展結不和,按展結的為人和性格,應該是甩袖走人才對。”
“可他不走,縣太爺想攆他,同事排擠他,他就是不走,讓人想不通。”
佟冰插了句嘴。
“有這人在身邊礙眼,縣太爺怎麼不強行調離他,趕人走呢?”
獄卒又神神秘秘的靠近。
“縣太爺也有難處啊,一個是這展結武藝高強,大定城內無人能敵,縣太爺不敢把地惹急了眼。”
“其次他手下的一眾捕快兄弟全聽他的,縣太爺換走一群人不可能做到,只調離展結一人,下面就成了散沙,縣太爺收不攏。”
“唉,我們縣太爺苦啊,每天為民操心,事務繁忙,又被家事搞得陷入兩難的地步,真為他老人家心疼啊!”
“只不過他苦,就讓他苦吧,誰讓他當這麼大的官呢,我一個小獄卒也做不了什麼,他貪的銀子又不會給我,他的苦,關我屁事!”
佟冰汗顏,獄卒又習慣性的拔塞喝酒,不改性的又喝了個寂寞。
“其實要說展結與縣太爺不和的根源,不全是性格上的差異造成的,多為前事之因,展結只服前主,而縣太爺和何知縣的淵源……”
說得興起的獄卒忽然醒悟,打了自己腦瓜子一酒葫蘆。
“瞧我這嘴,老子喝多了,胡言亂語些什麼!”
提上酒葫蘆朝後面跑了,不忘回頭喊了一聲。
“老子今天說得夠多了,不要忘記你答應我的!”
獄卒自知無意說錯了話,也表明衙門內部並不和諧太平,說不定有一趟很深的渾水。
當然,佟冰不會無聊得要去追根究底,好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