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放不下。
顧景星認真地看著她,聽完點了點頭,道了一聲好,“明日臣會將公主的愛物,送至鳳姿宮。”
他回答的規規矩矩,一點錯處都揪不出來,只叫乘月無可奈何地紅了眼睛。
“顧景星,你記得把自己也送過來……”乘月吸了吸鼻子,“因為你也是我的愛物。”
這樣的比喻可謂十二萬分的大膽熱切了,顧景星的視線原本落在公主的眼尾,聽見她這般說,只將視線移開,往清寂廖遠的夜色裡看去。
“臣不敢當。”
他這種冷冷清清的樣子簡直叫乘月咬牙切齒,她從車窗裡使勁把自己探出去,惡狠狠地同他叫囂。
“我是鎮國的公主,皇父說,只要我願意,娶上一百個駙馬也使得,我與你青梅竹馬,情分自然是旁人不能比的,這樣吧,只要你來,我就許你做大。”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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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千身(上)
真是得了失心瘋, 才會如此胡說八道,可也當真是對他無計可施了,才會如此。
乘月撐著窗沿兒, 怒目而視,眼前人卻轉頭問向盛玢:“殿下吃酒了?”
盛玢還未及回話, 乘月卻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只將生氣的眼眉迴歸原位, 垂下眼睛再不看他。
櫻珠靜默無聲地將窗簾放下,將公主同夜色外的人分隔開來。
“走,去吃酒。”
公主的語聲從窗內穿出來, 低低的, 並不像是故意說給他聽, 反而有些許心灰意冷的喪氣感。
盛玢即便隸屬於步軍司, 可護衛公主乃是第一要務, 這便硬著頭皮看了顧景星一眼, 默然無聲地揖手道別, 引著公主的馬車一路向東北而行。
氣死風在車廂後晃動著, 灑下一圈一圈昏昏的光暈, 顧景星目送著馬車離去, 良久才轉開視線,翻身上馬, 往北城一帶巡行而去。
公主的車馬行出一段兒路程後, 乘月到底還是忍不住掀簾回看, 卻也只看見黑寂寂的夜色, 以及流淌在空中細微的風。
北城夜靜, 顧景星一路巡行至麗正門大街, 這一時雖不算太晚, 但因快要臨近寒露,夜深風冷,百姓們都早早回了家,尤其這麗正門大街上,原就正對著宮城的正門,街道兩側全是皇親貴族的宅邸,人煙便更為少了。
“……殿下的馬車一路從北城轉南,繞過神武門,在陡山門街尋了一處酒家坐了,點了四樣下酒菜,一壺九醞春。坐了大概有一刻鐘,鉞戎王世子趕了過去,此刻正同殿下把酒言歡。”
月亮很善良,在快要藏進雲層裡的那一瞬,將最後一束光色投射在顧景星的側臉,他垂睫,望住了手裡的韁繩。
他道了一聲知道了,不再有第二句話,身邊親隨聞絃音卻不知雅意,只上前低問。
“……是回燈帽衚衕?還是往神武門步司?”
“尚未散值,不可掉以輕心。”顧景星腳下使勁兒,手中牽起了韁繩,馬兒應聲揚蹄,調轉了馬頭往回行。
這是依舊要往北城去的意思?
親隨鄭槲不解地跟上,心裡不禁泛起了嘀咕:從午後就開始巡視北城,甭說人了,犄角旮旯、蛇蟲鼠蟻都快藏不住了,這會兒還要查。
他望了望前方顧帥挺拔的肩背,忽又想到了什麼:步帥既命他去追隨殿下的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