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向上伸手,掐住了乘月的腰,將她一把抱了下來,放在了地上。
這一系列動作行雲流水,乘月還沒有反應過來,已然踩在了地上,再看來人,俊眉冷眼,正是顧景星。
張垂恕在一旁訝異地微張了口,乘月卻沒來由地很生氣,她不看顧景星,只當他不在,看著張垂恕說,“沒事,你等著啊,再叫你接一次。”
她說完,便手腳並用地爬上了馬,躲開顧景星,向張垂恕遞出了手。
張垂恕察覺到氣氛的微妙,但也毫不猶豫地向前,只是再下一刻,乘月又被顧景星給抱了下來。
顧景星身量很高,自是比張垂恕順手許多,乘月站在地上,只覺得胸口的火騰騰向上。
她立刻又手腳並用地爬上了馬,示意張垂恕為她牽馬,“走,我們去那裡下馬。”
張垂恕覺得小黑臉公主委實很可愛,橫豎部隊在此時休整,這便上前正欲牽馬,忽見那韁繩已然落在了顧景星的手裡,牽起就走。
乘月見又被顧景星搶了韁繩,牽住了自己的馬,不禁氣急,“顧景星你做什麼?快放下我的韁繩。”
他在前方牽著馬慢慢走,聞言回過身看她,沾血面龐上那雙眸光黯黯的眸裡,顯出了細微的脆弱。
“怎麼,臣如今,不配為公主牽馬了麼?”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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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心了了
月光從巖縫裡灑下光束, 原來他牽著她的馬,走到了一塊孤懸的山石下方。
乘月看著他挺拔的肩背,忽隱忽現的月光灑落下來, 他身背上的血汙便顯出些端倪。
許是身在肅殺冷清的北境,乘月的神經便比平日要更為敏感, 她聽到顧景星的這一句反問, 立時便冷了臉。
“你是橫刀立馬的大將軍, 怎能委屈你為我牽馬?顧將軍,放開我的韁繩。”
於是他果真放下了韁繩,乘月舒了一口氣, 正打算掉轉馬頭往回去, 卻在下一刻, 又被抱下了馬, 被他好端端地安置在一塊突起的山石上。
“公主的手受了傷。”他斜倚在山石上, 看著她的眸光溫寧, “腿腳也不靈便。”
乘月一皺眉。
她的手背的確有擦傷, 腿也因為長時間騎馬的緣故, 痠痛無比, 而且大腿內側也磨破了, 還沒來得及上藥。
“那又如何?我又不是瓷玉做的小人兒,非要讓人捧在手心裡。既然出來了, 磕磕碰碰的不是很正常?”
小公主扮做了形容粗獷的黑小子, 可說話時的嗓音還是輕軟的, 她懟他兩句, 見他認真地看著自己, 不覺有些著惱, “你做什麼盯著我看?莫非你以為我是特意來救你的?”
顧景星道了一句我知道不是, “前路兇險未知,公主還是回去為好。”
乘月聞言更氣了,只雙手抱胸,氣咻咻地看著他,眼睛瞪的圓圓的。
“不管是陰差陽錯,還是蓄意為之,我都救了你,你非但不道謝,還要趕我們走?當真可笑。再者說了,大路朝天,各走一邊,我同張垂恕要往哪兒去,還用不著外旁人過問。“”
也許是外旁人三個字太過刺耳,顧景星深蹙了眉,眸光冷冷。
“我竟不知,公主何時同張垂恕這般要好了。”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著呢。”他一霎冷下去的眉眼叫乘月想到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