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也想過請大夫,但一來不安全,梁孟在楚國經營了那麼多年,誰知道會不會是他潛藏的棋子。”
“二來,也不敢讓大夫開藥施針,清月的情況,不是一般的複雜,醫術不精湛,可能會傷著清月。”
李易把蕭清月抱上床,掖好被子,李易看向林姌,起身行了一禮,“多謝。”
“放心,我不會拒絕謝禮,等清月身上的蠱解了,我們好好談。”
林姌悠悠啟唇,看了看蕭清月,林姌沒在屋裡多待,人家夫妻兩,她就不擱那當擺件了。
打來熱水,李易給蕭清月擦臉,想到蕭清月在梁孟手上受的折磨,李易一巴掌甩在了自己臉上。
自責和愧疚幾乎要將李易淹沒,梁寧汐寫了那麼多封信,他居然沒察覺出不對。
若他早些識破梁寧汐,清月又怎麼會被梁孟迫害成這樣。
腦袋埋進手心,李易狠狠搓著臉。
明明吃過虧,為什麼就是不長記性!
“指揮使。”
田戒敲了敲門,朝裡喊。
等了好一會,田戒才見李易出來,望了望李易猩紅的眸,田戒沉聲道:“統領讓我同你說一聲,務必看顧好大小姐。”
“指揮使,也別太自責了。”
李易拍了拍田戒的肩,“別擔心,我不會有過激的舉動,一路上,也沒顧得上你們,帶弟兄們去用飯吧。”
話說完,李易返身回了屋。
之後的時間,他就守在蕭清月床邊,一直到蕭清月醒來。
“娘子,你嚇到我了。”
李易將蕭清月的手貼在臉上,眸子溼漉漉的看著她。
蕭清月試圖起來。
李易趕緊扶她,“可是想喝水?”
也不等蕭清月說是不是,李易到桌上倒來水。
“梁孟說,蠱蟲不會輕易發作。”蕭清月伸手撫向李易的臉,痴痴的看著,她當真以為,再見不到他了。
“怎麼紅成這樣?”蕭清月蹙眉,清眸望著李易。
“太困了,又捨不得閤眼,揉的。”李易握住蕭清月的手,讓她靠在自己身上。
“略有點燙,慢著些。”李易將水送到蕭清月嘴邊,溫聲提醒。
見蕭清月把水喝了,李易放下杯子,緊緊摟住她。
“李易,如果一定要找出個人責怪,那個人也是我,是我給了梁寧汐機會,我唯一慶幸的,是她沒傷害你們。”
李易低下頭,噙住蕭清月的紅唇,她永遠是這樣,從不會將過錯推給別人。
門外,林姌眨巴了兩下眼,她就不該怕擾著清月,偷看她醒沒醒,這親的話多久能好?廚房的湯,是端過來,還是再放著?
清月現在這個身子,應該行不了房事吧?
胡亂想了想,林姌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