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用說,在她兩次都差點受傷時,都是男人第一個趕到,護她周全。
「因為你……可憐我吧?」
除此之外,白絨絨想不到別的理由。
「可憐?」沈明擰眉重複。
小女人竟是這麼想的嗎?
「是啊,我無父無母,還有一堆人討厭我。雖然他們的看法原本也與我無關,但是,這世上好像也並沒有什麼需要我存在的理由呢。這樣一想,我好像還挺可憐的吧?」
她雲淡風輕卻條理清晰地說出這一切,明顯是認真想過這個問題。
白絨絨有點糾結,也很是苦悶:「但是,我很怕死,可到底是因為怕疼才怕死,還是因為擔心死之後的未知世界會很恐怖才怕死,這我也不知道。」
沈明愣住,想到夢中的那場車禍全然相反的結局,雙手無聲地握緊。
許久,儘管他也極不情願,但還是問道:「那,葉朗呢?」
「阿朗?這關他什麼事?」
見小女人似是完全沒有考慮到葉朗的存在,沈明微微放鬆:「你們關係不是很好嗎?從小一起長大?」
「是這樣沒錯,可阿朗有他自己的生活啊。」白絨絨從來不覺得阿朗對她負有什麼責任。
「阿朗只是重感情對我多加照顧罷了。他有自己的責任和追求,我不能一直拖他的後腿的。」
聽小女人這樣說,沈明幾乎就要忍不住勾起嘴角,但他耐力很好。
他讚許道,甚至摸了摸小女人的頭頂:「真懂事!」
「嘿嘿。」白絨絨有些小驕傲地接受了表揚,繼續埋頭狼吞虎嚥起來。
「慢點,吃太快對胃不好。」
「嗯嗯!」
等小女人吃完後,沈明讓她早些回去休息,自己則在廚房又多留了一會。
他很高興地聽到小女人將她和葉朗分得很清楚,並且確定她對那個人並沒有任何男女之情。
可得知這個意外之喜的同時,卻也不禁頭疼。
他是好不容易開竅了,可小女人對於感情的概念,貌似很模糊啊!
甚至可以說是完全空白,幾乎不會往那個方向去想。
他不禁預感到,他的路途將是很遠很遠,要歷經艱難險阻才能達到!
但沒關係,他沈明最不懼的,便是徐徐圖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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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比沈家人想像中的還要棘手。
兩個綁匪說什麼都不肯說出幕後主持,而即使沈明從丁仁那裡得知古裡曾特意指使他接近白絨絨,想辦法製造對她不利的緋聞,從而也能炒作自己,還可以從古裡手中得到更優質的資源,卻也沒有證據將古裡送進監獄。
綁匪老三的死匪夷所思,沈明也沒有忘記,那日找到小女人時她與眾不同的模樣。
他已經隱隱察覺到,這件事情最終將無法透過正常手段來解決。
他冷靜理智,但絕不會迂腐地固步自封,以至於忽略否定自己的親眼所見。
沈明覺得,他的眼前似是被蒙上了一層薄霧,只要能夠將其撥開,一切都會迎刃而解。
那些神秘的怪力亂神,他不會覺得懼怕,只會感到很有挑戰性。
某種意義上來說,他也是個瘋狂的人呢。
世間萬物,殊途同歸。
就像小女人,無論她是什麼模樣,擁有不同於人類的瞳孔或耳朵,能將成年男人抵在牆上掌握生死,但是當她埋在他的懷中,緊緊揪著他的衣角不肯放手,全身心依賴的時候,他就知道,小女人的本質是沒有變的。
這樣的小女人,古裡,神秘的葉朗……沈明有強烈的直覺,他們之間有某種聯絡。
事實上,他在找人將古裡秘密監視起來的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