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朗:「……好。」
最後一天, 導演組終於良心發現,大發善心地給了他們自由活動的時間,並進行了一段慷慨激昂的介紹, 說藍茵湖美如仙境, 藍茵寺也如同有佛祖坐陣聆聽。
只要大家心誠地許願, 並腳踏實地努力, 就一定能夠實現願望。
白絨絨和葉朗互相對視。
既然如此,那他們這樣來自靈界、信奉天道的修士, 是一定要去拜訪一下了。
不同於白絨絨見過的以木頭為主要材質的寺廟或是道觀, 藍茵寺的外牆是由石頭砌成,且顏色以紅白兩種為主,外表看起來簡單平整又大氣。
她好奇地看著一個個穿著紅色袈裟的喇叭, 卻連同葉朗在內的兩個人都沒打算要做什麼。
他們當然不是無神論者,只是覺得信仰不同,不必從眾而已。
可是,就在他們懷著敬仰之心,參觀完藍茵寺準備離開時,一個同樣穿著袈裟並帶著頭巾的覺姆卻攔住了他們。
「二位不許下心中所願再走嗎?」老覺姆的聲音低沉沙啞,讓人聽起來會彷彿有一種乾枯樹皮一樣的粗糙感。
葉朗皺眉。
他已經在人類世界生活了幾千年,為了增進對這個世界的瞭解,也為了能早一日逃離回到靈界,大江南北幾乎走了個遍,自然也知道這一宗教門派,並曾經來過他們的佛寺。
可這還是第一次他被人攔下來,並被主動問詢,要不要做點什麼。
「不用了。」他淡淡地拒絕。
說完,就要伸手去拉女孩的手腕,想要帶她離開。
誰知試了兩次,他卻發現女孩愣愣地看著老覺姆,眼神飄忽,竟是在入神地想著什麼。
「絨絨?」他提醒道。
然而,女孩卻是陷入思緒中無法自拔。
倒是老覺姆扯出一個笑容,緩緩對他們說:「你們也可以將心願告訴我,我會替你們祈禱的。」
見老覺姆堂而皇之的擋在二人面前,女孩又不知為何沒有反應,葉朗突然就有種不好的預感。
但是儘管內心暴躁,他也沒有在公共場所發火,而是一語雙關地直接說道:「我的願望,就是離開這裡。」
聽罷,老覺姆抬眸,耷拉的眼皮下一雙渾濁的瞳孔極具穿透力地望向他,而後會心一笑,似是真的明白了他話中的含義。
而後,她又轉向女孩:「你呢?姑娘?」
白絨絨終於回神,一雙澄澈閃光的眼睛認真地望向老人:「只要心誠,願望就一定會實現嗎?」
老覺姆笑了笑:「不一定。」
白絨絨/葉朗:「……」
難道不應該告訴遊客,心誠則靈嗎??
「我不許了。」白絨絨絨也笑了,只有二十出頭的白淨漂亮的面龐上,顯示出與年齡不符的豁達與釋懷,可如果仔細探究,卻能發現還有長久積累的無奈,與對整個世界的無所寄託。
「反正,我也沒有什麼心願,老天讓我活一天,我就享受一天好了。」
雖然這話符合女孩的個性,葉朗卻還是忍不住敏感地想:難道她真的對他們的未來沒有任何祈盼嗎?
又或者,對他也沒有任何期待嗎?
老覺姆點頭,一本正經地說:「好的,我記下來了!」
葉朗:「……」
你記下什麼了?他倆這跟啥也沒說有什麼區別?
可出乎他意料的是,女孩卻當真地點頭,還虔誠地施禮,與老覺姆拜別。
一直到節目錄製結束,幾人回京都,一向對乘飛機心慌慌的女孩都話少得可憐,她全程望著窗外,看藍天白雲,看路過的風景,看眼前的人類世界。
等飛機落地,女孩似乎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