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瓦,還有山上樹枝的爛果子,都畫得很好,說明這人的觀察能力很強,咱們或許可以找他,密信那些符號也是某種程度的畫,看他能觀察出什麼。”
鷹戈豁然開朗,卻又奇怪:“既如此,殿下剛剛為什麼不叫住他,讓他這就和我們去公主府呢?”
寧姝說:“那你看這幅春江月宴,如何?”
鷹戈看不太出所以然,憑感覺說:“沒有那幅秋日山居圖好。”
“是的,完成度是比不上前者,更重要的,從筆法、筆勢、習慣上來看,這兩幅畫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人畫的。”
但為何不叫住書生,直接問秋日山居圖是誰畫的?
似乎明白他在想什麼,寧姝小聲笑了:“這自然是因為,秋日山居的作者,不想讓人知道他是誰,他不是寄賣,是把畫送給別人,落款都是那人的,任由處理。”
鷹戈這才發現兩幅畫落款都一樣。
“咱們去問剛剛那書生,他也不會告訴我們原作者,與其費力周旋,不如直接讓紅甲衛調查跟蹤,明白了麼,呆子?”
鷹戈:“唔。”
她叫他呆子時,聲音難掩笑意,不是損人,是調戲。
聽得人耳廓有點發麻。
鷹戈剛覺得自己比寧姝要大,這一下,東風又被西風壓倒,他輕捏自己耳垂。
車輪碌碌,又一次動起來,他們今日有所收穫,天色漸晚,是時候折回公主府。
卻也在這時,變故突生。
遠處馬蹄橐橐震地,有人大喊:“駕!”
“讓開!”
街坊中縱馬者,非富即貴,惹不起,行走的百姓連忙避開。
只是,還不等公主府馬車位置調好,那幾匹馬已近身!
這極有可能是聽雪閣的干擾,鷹戈忙握住劍柄,他挑開簾子觀察形勢,下一刻,卻覺一陣天旋地轉,公主府馬車的馬竟然受驚,馬伕小廝摔下車轅,哎喲叫喚。
鷹戈暗道不好。
公主府的馬踏開蹄子亂闖,車內即翻天覆地,寧姝和鷹戈抓緊車壁,才沒有被甩出去。
“沒事吧?”鷹戈扶住寧姝,問。
寧姝搖搖頭。
鷹戈又說:“我們得出去。”
這馬瘋得不尋常,不是普通驚馬。
鷹戈將劍插進車壁內,穩住身形,他一手攬住寧姝的腰,他屏息用力,一腳踹開馬車車壁,帶著寧姝滾落地上。
因有人縱馬過市,且出現驚馬事故,四周行人怕遭殃,皆散開,只剩遠處寥寥幾人。
霎時間,從街頭巷尾,出現身著暗色衣裳用布巾掩面之人,身著紅衣黑色鎖邊的紅甲衛,也皆出場。
雙方交手,刀劍錚錚。
鷹戈牽著寧姝的手:“殿下,走這邊!”
寧姝毫不遲疑,立刻邁開步伐。
媽耶,刺激,一個不小心又是be線吧。她默默數了下,目前為止,自己至少觸發三次be線了。
他們早規劃好出現意外的撤離路線,鷹戈和幾個紅甲衛護著寧姝跑,意料之外,撤離路線,竟也有埋伏!
兩旁高牆上,聽雪閣的影衛拉開弓箭,迅速對準人群中那抹紅色,發箭剎那,影衛方才反應過來,紅衣人並非目標,青衣人才是。
此刻,目標已經跑出射程。
“追!”
鷹戈砍下箭矢,攔住他們。
寧姝對鷹戈和紅甲衛很有信心,主要是,她自己不能做那個拖後腿的。
快跑到準備好的馬車時,又有聽雪閣影衛追上來,護在她身側的紅甲衛,不得不對抗。
只剩下她一人了。
她衝出人群,下一刻,一隻箭朝她心□□過來,與此同時,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