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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看她挑挑眉,笑道:“我看你閉眼,還以為你讓我親你呢。”
謝巒臉色刷的飛上紅暈,眼眸撐得大大的。
親?是避火圖裡的那個親嗎?
謝巒以前看過一次避火圖,知曉男女之事,會交換唇齒唾液,那時候,他覺得怪噁心的,可如今,一想到是跟寧姝……
謝巒盯著寧姝的嘴唇。
他以前用手掌按過,早就知道這雙唇有多柔軟,再看這雙唇水潤,粉如三月春櫻,勾起一個不淺不深的弧度,他手心突然燙了起來。
他不自在地挪開眼睛。
也,也不是不行。
謝巒抿起嘴唇,他會負責的,他一定會負責的。
卻看寧姝也後退一步,道:“嗯好吧,看來你是沒有那個意思。”
謝巒:“……”
她擺擺手:“我走了。”
正當她轉過身去時,謝巒突的幾步走到她前面,張開雙手,攔住她。
少年俊臉緋紅,和著他身上的赭紅衣裳,明亮如火,他眉頭擰著,咬牙切齒,聲音惡狠狠的:“你耍我是吧!”
寧姝眨著眼:“嗯?”
她一定是故意的!謝巒覺得,自己就像被寧姝玩弄在手心的螞蟻。
他才不要再退縮。
索性,他低下頭,靠近寧姝。
他的動作極快,寧姝只覺自己臉頰上,被輕輕一觸,甚至連謝巒雙唇的溫度,都沒有感受到。
少年純情得像一張白紙,而這個吻,是學會,就不想吃飯。
本來以為,讀書不過如此,他也一直覺得自己很聰明,學什麼都得心應手才對,結果才開始讀書,就被第二篇難倒了。
謝巒的自尊心、自信心,不允許他原來沒有自己想象的厲害。
寧姝哪能猜不出小傲嬌的心思,她抽走謝巒的書,粗略看一遍,問:“你知道‘流水不腐戶樞不蠹,動也’,是什麼意思嗎?”
謝巒猶豫了下,道:“流動的水不會腐臭,門軸不易被蟲蛀,因為它們是動的,人要常用功,才不會無法動腦。”
寧姝看著謝巒。
謝巒太在乎自己剛剛說的對錯,一直在複查,須臾才回過神,說:“我腦子才沒僵化,我一直有讀書的。”
寧姝:“是嗎,那‘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和也者,天下之達道也’,什麼意思?”
謝巒:“……”
他答不上來。
他起來去抽寧姝手上的書,寧姝後退避開,又翻了一頁:“‘人十能之,己千之。果能此道矣。雖愚必明,雖柔必強。’什麼意思?”
謝巒追著她:“你把書還給我。”
寧姝笑眯眯地:“你看,你基礎都不行,連走都不會,就想學會飛,謝巒,你要把自己餓死啊?”
謝巒又恥又惱,他衝上前去,本以為寧姝又要跑,哪知道她卻一動不動,謝巒一個不查,竟然撞到她。
寧姝順勢後退,靠坐在書桌上。
而謝巒的手掌按在書桌上,她就在他身前,他的鼻間,又嗅到那股勾人的、淡淡的香味。
想起昨日,他喉頭不由微動,緊張得後背心都在發熱。
由著本能,他小心翼翼地靠近她,少年的睫毛很長,壓著眼瞼,那雙總是奕奕的雙眼,糅著春風幾分柔情。
突然,寧姝揚眉。
她拿起那本《春秋》,擋在自己面前,笑盈盈的:“不肯吃飯,卻可以調情是麼?”
被戳中小心思,謝巒臉色刷的赤紅:“我不是。”
緊跟著,寧姝眼尖地發現什麼,從一堆書下,抽出一本壓在底下的,薄薄的圖冊。
上面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