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劍
五百鐵騎滾滾出了陣地,以無可匹敵之勢向著十幾裡外那支部隊殺
去
內官所說的風評,是指此次圍獵的高下評判。晉王與成王、英王對參與各方的表現作出評議,是為風評。各方獵殺遼族多少、啟出寶庫與否,都有相應分數,二者相加,就是此次圍獵總榜排名依據。
衛淵正愁不知該怎麼墊底,風評能扣成負的最好。
遠方打著雲賽節度使旗號的部隊有五十遊騎,四百五十步卒,皆身著輕甲,為標準的山地遊擊配備。
隊長是一名副將,他聽到蹄聲,回頭一看,見大隊鐵騎掩殺而來頓時臉色煞白!
秋狩場處處山地,誰會沒事拉一支重灌鐵騎進來?有些地方過都過不去!
再者說被狩獵的遼豬遼羊頂多身上有件皮衣,武器只有鐵刀長槍不可能有強弓硬警,對付他們根本不需要重甲。重甲只會限制自己的行動,在山地中,惟有輕甲步卒能行動自如。
這副將轉念一想,再看重甲騎兵殺來的方向,心中忽然靈光一現衛蠻子的人!是了,他們是去搶寶庫的!&ot;
副將當機立斷,命遊騎脫離大隊,直衝寶庫,然後自己率領餘下步卒列成橫陣,阻攔衛淵。副將知道自家主子和衛淵有衝突,自然不會讓衛淵輕易得到寶庫。
眼看對手居然列成了前後只有兩排的橫陣,衛淵臉上露出一絲冷笑,然後打了個手勢,旁邊徐意吐氣開聲,遠遠喝道:“敢攔節度使大人之路,其罪當誅!速速脫去衣甲、跪於道左,還能留一條性命!&ot;
她聲音清越悅耳,修為又高,遠遠傳了開去,數十里內都能清楚聽見:
副將就是心下冷笑,朗聲道:“大獵場內,本就人人可以行走,何來攔路一說?再說…你!
眼見鐵騎越奔越近,絲毫沒有停頓,副將終於變色!
他瞬間橫移數十丈,避開了鐵騎正面,然後就見崔聿一槍從自己剛剛立足處刺過,立時出了一身冷汗!
他們竟然來真的?!
數百重灌鐵騎轟然衝過輕甲步卒列成的橫陣,如同山石碾過雞蛋血光四起,數以百計的步卒被戰馬撞飛,亦有不少直接被騎兵長槍挑6。
等大隊鐵騎碾過,能站著的步卒已經只剩下一半。
副將又驚又怒,光是這一下隊中傷亡至少兩三百,他們怎麼敢來真
的?!
他忽然感覺周圍一暗,抬頭一看,就見頭頂一片陰影急劇擴大,同時帶著難以抗拒的威壓,令他全身戰票,一時動彈不得!
轟的一聲,地面出現一個大坑,坑中央是一尊武士雕像,它盤膝端坐,斬馬刀橫置膝上,不怒自威。
只看這坑大小,就知雕像從天而降的威力有多大,此時它屁股下面
的副將不知是死是活。左近一帶地形平坦,幾里外才是山區。倖存的步卒都知道不可能在這等地形下抗衡重騎,再說滿地屍體也已表明對方真的是毫無顧忌,說殺就殺。他們再也不敢反抗,全部跪下,再按衛淵要求脫光衣甲,堆於一處。
崔聿徐意連同七八位道基合力,將衣甲兵刃拋上半空,再召來狂風,一口氣吹到數十里外。看著兩百餘白花花的光睡漢子,衛淵終於念頭通達、心情舒暢,下令收兵。
這場圍獵,只靠兩百白條漢子,呂文柏應是被釘死在第八名上。他還撼動不了衛淵第九的位置。
返回陣地,衛淵留下幾十人警戒,就讓其餘騎士返回營帳,該睡的睡,該發果的發果。他自己則是回到中軍大帳,靜坐觀劍。
百里之外,晉王行營大殿。
呂文柏看著衛淵寧靜觀劍的大臉,有一孝砸上去的衝動。
他猛地離席,道:“聖王!衛淵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