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無恙,只是他腦袋上所有頭髮都炸了起來,像是一個刺球一樣,並散發著幽幽青煙。
陳圓生氣樂了,他本來死死盯著唐淡寧,此刻卻看向了張天師。
趁著張天師這一道雷電的時間,林麗雅已然開啟了窗戶,她抓著唐淡寧準備跳樓,唐淡寧時刻準備釋放飛行異能了。
區區十九樓而已,不怕!
就在此時,陳圓生的電話突然響了。
陳圓生本來不想接,但是電話鈴聲很魔性,貌似是他給自家精神病隊長的備註,於是陳圓生只能保持著殺氣四溢的狀態接了電話:是我,我們都在呢。
什麼?!
陳圓生臉上的殺氣凝固了,彷彿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之事:您不是在精神病院嗎?
陳昱生終於從刺骨的痛緩了過來,他癱軟在地,黑色髮絲因汗黏在臉頰,看上去格外虛弱無力。
他有氣無力地看向弟弟。
精神病院?他們那個喜歡發瘋的隊長又幹什麼了?
陳圓生像是烏鴉一樣重複:在精神病院遇到了病友?他成您的信徒?您那個什麼末日邪教居然真的能招到信徒嗎?然後那個姓趙的將自己宅子送您了?
陳圓生的話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林麗雅和唐淡寧正要跑路呢,聽到這句話後頓時心生不詳之感。
姓趙的?他們的僱主好像姓趙吧?好像進了精神病院療養吧?
陳圓生啼笑皆非,他連連點頭,屁股後面的尾巴和臉上的異狀緩緩消散。
他一邊回答對面的話語一邊輕蔑地環視周圍的人:我知道了,我和我哥會幫您辦手續的,地址呢?星光小區?將這宅子過戶給您是嗎?
精神病院內,一處走廊裡,一個穿著藍白雙色條紋病號服的青年語氣漫不經心地說:當然過戶給我啦,我有用。
窗外金色陽光灑落,映照在這個黑灰髮色的男人身上,像是照射在空氣中的灰塵,有什麼東西在不斷抖動著、閃爍著,半透明的光時亮時滅。
哦,記得下午來給我辦出院手續,醫生當然不允許我出院,但短時間回家是可以噠~
黑灰髮色的男人伸出手指,在和指尖上的蜜蜂說話,遠遠看去像是有認知障礙一樣。
可蜜蜂的嘴裡卻吐出了陳圓生的話語。
下午?這麼著急?我知道了,我和我哥傍晚去接您,接完了還能吃頓飯,可以嗎?
好呀。蜜蜂輕輕化為一點灰塵消散,黑灰髮色的男人語氣柔和極了:我等著你們哦。
靠著窗的青年側頭,他似乎在想著什麼,胸口帶著一個黑色繩子穿起的吊墜。
吊墜是木製的,像是一個直角形的甲片,上面刻著一個寧字。
此刻,星光小區內,十九樓,趙先生的宅子裡,氣氛變得冷凝而古怪。
林麗雅和唐淡寧的心不斷下沉,若是這棟宅子被委託人賣給陳氏兄弟,那他們就再也別想回來找到任務物品了!
走,放棄任務,還是留,繼續和這對兄弟死磕,並趁機尋找物品?
電光火石之間,林麗雅抬手對著唐淡寧的太陽穴來了一針。
唐淡寧的眼睛原本刺痛不已,被林麗雅這麼一紮,精純的氣流不斷刺激眼部神經,他的竟暫時不痛了。
唐淡寧睜開眼,勉強能看到模糊的畫面,彷彿近視一千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