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設計的縱深幽靜,一重重回廊猶如迷宮,既是要防著刺客,隱匿主臥的位置,同時又方便進行大規模的宴客。
所有的存在都是有意義的。
他拿著鋼筆低頭一行行的寫下去,如同站在黑夜裡的神靈一般,想把每顆星星都牽連在一起,讓它們在天幕上如星座般排列。
為什麼要佈置一排排的雕塑,為什麼宮廷裡要引一條河流穿過了,所有人夜裡都可以聽見淙淙的流水聲。
他寫著寫著,突然看見澹臺洺穿著宮袍戴著玉冠,是如何在那個雨夜裡被女皇召見,在寂靜的長階上踽踽而行。
他在不安和隱忍時,指腹會摩挲那枚碧璽戒指上的螭龍。
突出的龍角如同一根針,能刺的人保持清醒。
龍血璽有太多個樣子。它活在幾百年的傳說與長歌裡,唯一不變的是變化的血跡。
澹臺洺幻想過它的無數個模樣,可在真正捧著它的那一刻,內心空空蕩蕩的,什麼感覺都沒有。
所有的敬畏和景仰,已經在追逐的過程裡被消磨殆盡了。
留下的只有疲憊和麻木。
他開始看見他看見的許多東西。
澹臺洺思索著許多事情,每一步都走的略有些拖沓。
他精緻繁複的長袍早已被雨水弄得一片泥濘,雨中還有隱約的蟋蟀聲。
他的筆尖如秋風般散著細碎的響聲,記憶裡的白鸞城落滿了楓葉,暉光散在獸脊般的遠山上,馬蹄聲裡夾雜著鈴鐺輕響。
澹臺洺死的那一天,剛好第一場雪落下來,輕飄飄的雪花落在手背上,彷彿喉頭的血在一點點地往下滴。
於是江絕就真情實感的寫了一晚上。
有些劇本上根本沒出現的情節和場景都被繪聲繪色地描繪出來,他甚至感覺自己可以轉行去寫同人文了。
電影這個東西,在剪輯沒有完成之前,就如同一個偌大的沙盒世界。
一切都有無數的可能性,導演和演員就站在無數平行世界的交叉口裡,捕捉著每一個一閃而過的瞬間。
草稿裡被否定的每一個元素,都有被否定和違和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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