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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處事公允,妾身拜服的。”容妃喜笑顏開,又給沈望舒福了福,仰頭真心地說道,“日後嬪妾也需娘娘教導,娘娘行事,頗有母儀天下之風。”
誰不知道惠帝愛重貴妃,要封貴妃為皇后呢?提前討好一下,她才有好日子過呢。
她這聲讚譽,卻叫荷嬪聽見,哭得更加厲害了。
惠帝的臉色也帶了幾分慘白,見沈望舒今時不同往日的冷淡,並沒有因自己寵愛了其他妃嬪,如荷嬪一般依依不饒地哭鬧,竟覺得鬆了一口氣。
只是他到底心疼荷嬪,也知道是自己的錯,叫荷嬪傷了心,急忙說道,“何必這樣大張旗鼓?朕,朕只是一時……”他訥訥幾聲,又拿眼睛去看荷嬪,見她依舊哭得傷心欲絕,不知為何竟有幾分不耐與煩躁,卻只默默地忍耐著說道,“並不是大事。”
“比起荷嬪衝撞高位妃嬪,還抓傷了陛下,確實不是大事。”沈望舒掃過荷嬪那張“為何辜負我?!”的臉,不屑地說道。
若真的愛惜荷嬪,怎麼就憋不住寵愛了別的女人?
別跟她說藥膳那玩意兒真的那麼好使啊。
“朕無事。”惠帝其實臉很疼,絕對是叫荷嬪這一爪子給抓破相了,因此回答得十分艱難。
“就算無事,只是心懷對陛下的憤懣,陛下不過寵愛容妃,她卻鬧了起來。陛下瞧瞧,還傷心成這樣兒,就跟陛下與她有什麼格外的情分似的。”
沈望舒很遺憾沒有看見方才的那場好戲,不過此時見荷嬪哭得渾身都軟了,一臉崩潰的樣子,也很有趣。她不知惠帝與荷嬪允諾了什麼,可是卻猜著,只怕惠帝曾與她約定,不會再寵幸別的女子了。想到這個,沈望舒就忍不住微笑起來。
“陛下莫非也想寵幸荷嬪?既然如此,本宮就提一提她的位份?”她笑著問道,一臉的戲謔。
“不不不!”惠帝頓時不敢看荷嬪哭泣的臉了,用力搖頭。
如今後宮之中又多了一個容妃,若叫這些狠毒的女人知道自己深愛荷嬪,那日後荷嬪只怕都會叫人害死!
“朕最厭惡這等賤婢!”他心裡懷著對荷嬪的愛意,痛苦地在荷嬪傷心欲絕的目光裡指著她罵道,“不過是一個嬪妾!竟敢在朕的面前生事!這等賤婢……”
他心中劇痛,血淚交加聲音嘶啞地厲聲道,“禁足宮中!沒有朕的話,不許叫這賤婢出來!”見貴妃與容妃都冷著臉看著荷嬪,顯然是這事兒沒完,他閉了閉眼,雙手顫抖地低聲說道,“仗責三十,就當做是衝撞容妃的懲罰。”
他說完這個,喉間一甜,幾乎要嘔出血來。
“陛下!”荷嬪的聲音淒厲尖銳。
她再沒有想過,有一日會叫惠帝親口發話打在自己的身上。
還是在他的新歡舊愛面前這般凌辱。
他寵愛了貴妃,寵愛了容妃,還要在這兩個女人面前打她,還口口聲聲是對她好。
天底下有這麼悲慘的帝王的真愛沒有?!
“多謝陛下為妾身張目。”容妃就覺得荷嬪是個瘋子,這女人方才一下子就衝出來了,把容妃嚇得心肝兒都差點兒跳出來了。
且她沒有想到從來清高的荷嬪竟然敢因承恩之事對自己與惠帝上爪子,一時惱怒萬分,也顧不得別的,上前俯身,重重地一個耳光抽在了荷嬪的臉上,見那張雪白清秀的容顏之上多了幾道深深的血痕,她便冷笑唾了一口道,“賤婢!”
她一口唾在了荷嬪的臉上,荷嬪都驚呆了,臉上的劇痛都幾乎顧不得。
沈望舒冷眼旁觀,見容妃並不是一個省事的性子,挑了挑眉尖兒。
“陛下發話兒,還不去打?”她淡淡地吩咐道。
她不動聲色,可是不知為何卻越發叫人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