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落雲舒沒好氣的回到,閉目盤膝,不欲再理他。
見她如此生氣,寒起心中猜測印證了大半,彎唇一笑,未有多言,亦是閉目盤膝運功。
翌日清晨,濃霧未散,了眼望去只有一線沙黃餘下皆是濃稠的白。
趙秦晟兄弟二人踏著清露啟程。
兩人騎在馬上。
趙秦晟懶怠慣了,實不願早起趕路,耷拉著眼皮,東扭西歪的騎在馬背上,頭蔫蔫的低著一點一點的,幾根亂髮聳立著,帶著幾點清露被晨光照得發亮有如明珠。
徐謙雯無奈,降下馬速,與他並騎,好時時看著他,免得他落馬。
兩人趕到忘川時,滿目驚愕。
滿地焦土、焦屍,黑鴉飛旋,鴉鳴悽悽,燒斷的樑柱還冒著火星,驅趕這一秋的露。
僅僅是一夜!
兄弟倆互看著對方,趙秦晟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哥?”
“走!”徐謙雯當機立斷翻身上馬,朝還在愣神的趙秦晟說到:“快!”馬跑走起來。
趙秦晟翻身上馬,一夾馬腹跟上去,問到:“為什麼急著走?”
一隻烏鴉擦著兄弟倆的肩飛過,打著旋停在徐謙雯馬的馬頭上,仰著頭朝他鳴叫。
“嘿!這死鳥!”趙秦晟一見,從袖中摸出一粒鐵彈子,捏在手裡,被徐謙雯瞧見,“閉嘴!”
砰!
寒鴉撲稜著翅膀炸成一片黑羽,飄落黃沙枯草上,驚了二人的眼。
“這……”
射空的鐵彈子打在馬耳上,驚的徐謙雯跨下棗紅馬,馬蹄高揚,發瘋般的往前衝撞,任馬背上徐謙雯如何拉繩收韁,一往無前。
趙秦晟拍馬急追,嘴上喊嚷著:“是我害了表哥你,表哥你可要千萬抓穩了。”可臉上掛著笑,眸子彎成月牙,小聲嘀咕到:“可讓我捉弄一次了,叫你緊管著我。”
爾又嘆氣道:“也不知道小妹跟過來沒有,那楊修有什麼好的?還不是個好男色的濁物,和尚?!呵,哪門子的和尚。”
徐謙雯廢了好大功夫才將馬安撫下來,等了一陣,才見趙秦晟追上來,當即開口,“我以為你不願去玉羅城呢。”眸光若有似無的落在他雙眸間。
“表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可是說了的,這回是我的錯,驚了表哥你的馬,害你差點摔下馬……”徐謙雯眸子微眯,極為不喜的冷哼了聲,自知理虧的趙秦晟自然不敢再將話說下去。
“我馬術再不濟,也比你……”
趙秦晟肩頭一聳,很是得意的回到,“表哥不用與我比,我趙秦晟是出了名的頑劣~”
“哧!”
徐謙雯極是輕蔑的看了他一眼,調轉馬頭拍馬行去,越靠近玉羅城的地界,同行的人便越多,他二人不得不降下馬速,快至城門口,依例下馬步行,牽著馬混在人群裡艱難的往前行徑。
兩人挨摸著進了城,趙秦晟走馬觀花的看了一陣,突然想起先行一步的自家爹孃,朝表哥徐謙雯發問:“表哥,拍賣會還沒有召開,我們去哪尋我爹孃他們?”
徐謙雯很是疑惑的看著他,伸手扯住他馬的韁繩,將馬逼停,仰頭問他,“伯母千叮鈴萬囑咐你,叫你好生記得要去哪裡尋她,你怎麼就忘記了?”
“我……我記得,迎風迎風酒樓,我只是不知道迎風酒樓在哪!”趙秦晟混不在意的爭辯到,滿腦子想的是,在迎風酒樓遇到那江景瑜該怎麼辦?聽人說,他家也是訂的迎風樓。
“唉,我在和你說話!”徐謙雯伸手將他從馬上拽下來,“一個人在嘀嘀咕咕說什麼呢?”
“啊,你剛才說什麼?”趙秦晟懵逼的站好,摸著後腦勺,顧左右而言他。
徐謙雯將手裡的地圖疊好,塞進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