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下午,陳輝並未修煉任何功法,然而王雯兒卻依然忙碌不已,即便到了戌時,她的辦公室依舊燈火通明,她在其中苦心研讀修煉秘籍。
陳輝靜立於她的門外等候王雯兒修煉完畢。儘管未曾感受過等待她從修煉堂出來的滋味,但他此刻已深切體會到等待她結束一天修煉的心境。
他倚牆而立,側首注視著專心致志修煉的王雯兒,心中暗自思量,她少女時期修煉的模樣是否亦是這般專注執著?是否那時便已有同道修士在她的洞府之外靜靜守候?
陳輝驀然覺得錯過了許多時光,雖然那是他自己的選擇,然而心底難免存有一絲遺憾。那時王雯兒僅是一名剛剛進入元嬰期的少年弟子,正值青春年華的最佳修煉期,如今卻已在世俗中任職多年。
少女成長為佳人,她在他心中的形象始終未變,仍然是那個純真無暇的弟子。
王雯兒整理完修煉心得與筆記,抬眼便見陳輝站立門口,目光中流露出某種難以言喻的情緒。她起身走向他。
“你在觀瞧何物?”王雯兒問道。
陳輝收回思緒,回答:“王雯兒,你修行之時可曾有人向你求愛?”
突如其來的問題令王雯兒一頭霧水,她蹙眉反問:“你為何突然問起此事?”
陳輝心中念頭翻湧,卻不肯表露半分,只淡淡地追問:“可有否?”
王雯兒輕輕搖頭。“未曾有過。”
“這怎麼可能?”陳輝滿臉驚訝,如此資質出眾的王雯兒竟然從未有過修士追求?
見狀,陳輝笑了笑,寬慰道:“罷了罷了,不提此事,用膳罷。”
“原來,在這片廣袤的修煉界中,僱傭修士也是一種特殊的兵種,其中有退隱江湖的老修士,也有初入道途的新秀。”
他輕笑一聲,接著說:“我曾提及要獨立修行,但卻不好意思再勞煩王伯父引薦。不過那段獨行的日子並未長久,直到我遇到引領我入門的恩師森達,是他指引我踏入真正的修煉基地。因他的教誨,我才得以快速晉升修為。”
看著王雯兒略顯憂鬱的表情,陳輝微笑著說:“無妨,那些往事我早已看淡。”
儘管陳輝臉上看似平靜,但王雯兒深知,師父逝於己手之事必定讓他內心深受煎熬。
她不願勉強他面對此事,如若他真的不願提及,她也不會強求。
“那麼,他如今還在世間嗎?”王雯兒心想,若是他還活著,自己定要去拜謝他的提攜之恩。
“你是為了成為僱傭修士才離開的嗎?”王雯兒回憶起陳輝曾對自己提起過他投身軍旅的事。
上車後,陳輝詢問王雯兒今晚想在哪處仙餐館用餐,王雯兒繫好安全帶提議道:“不如再去上次那家靈膳坊吧。”
男子微微點頭應允,“確實,許多人接取任務時都會根據自身修為來挑選,那些難度極大的任務固然報酬豐厚且稀少,但對於無法完成者來說,往往意味著生命的消亡。”
他們調查得知,那家被砸毀的仙餐館主人只是收了租金將店面一日出租,恐怕做夢也想不到承租之人竟是邪魔外道,竟敢在店內大肆破壞。
“你說什麼?”陳輝聽聞此言,震驚不已,“怎能去那裡用餐,周邊諸多仙餐館任我們挑選,何必去那裡?”。
陳輝沉聲道:“修道者執劍之人,手上的繭痕往往會烙印在虎口處,那位女子侍奉咖啡之時,我便瞥見她如此標記。再觀其步伐,非尋常女子所能有,反透出一絲練武之人的風範。尤為關鍵的是,當她將茶水遞來之際,我掃視四周人群,皆若有意無意地朝我們投來窺探的目光。”
“我實則乃是一名修羅兵士。”
她忽感驚奇,陳輝知曉如此多的秘密,顯然並非世俗凡夫。儘管她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