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重回巔峰。
季鴻搖了搖頭,他可沒心思再去追這傢伙了,聖淵如果出了事,蒼雲界的根基都會動揺!
尋了個方向,季鴻疾馳而去,他現在的位置離寂魂之地的入口不遠,現在趕過去說不定還來得及。
剛到達入口處的大黑山,他便看到一隻巨大的魔爪從虛空中探出,擊在了遠處的九色光柱上。
聲勢浩大的光柱轟然崩裂,九道神光順著大大小小的空間裂縫破空而去,很快便不知所蹤。
季鴻察覺到附近的空間波動,有一道神光應該是落在了妖魂冢某處,他剛想去看看情況,卻感知到了一股飄忽不定的魔道氣息正極速靠近,結合之前那招撕裂光柱的“天魔爪”,他基本上可以確定對方的身份了。
季鴻找了個地方一坐,靜靜地等著那人到來。
沒過半晌,一個拿著黑傘的中年男子就出現在了他的視野裡。
“阮行烈,我就知道是你!”
季鴻看到這個男子,嘴角不由得露出了一絲笑容。
看到季鴻坐在這裡,名叫阮行烈的中年男子明顯愣了一下,還沒說上一句話,拉著他就跑。
“欸欸,行了行了,彆著拉我,我自己會走!”
阮行烈鬆開了季鴻的衣袖,他果然跟了上來。
“話說回來,我為什麼要跟著你一起跑啊?”
阮行烈回頭看了他一眼,說道:“要是你繼續待在那裡,會被人誤會的,其他的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再說!”
兩人一路奔行,不知道跑了多遠才停了下來,阮行烈看上去沒有什麼事,季鴻倒是累的氣喘吁吁。
“哈哈哈哈,你怎麼比我還狼狽?”
兩人從小就認識,彼此之間可以說是熟的不能再熟,久別重逢,說起話來也直白了許多。
“我什麼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能勉強跟得上你就不錯了!”
阮行烈知道他修為未復,便收起了玩笑的心態,說起了正事。
“這麼多年不見,你怎麼會出現在那兒?”
“養家餬口嘛,順便帶兒子出來歷練一下。”
季鴻看了看阮行烈手裡拿著的一把黑傘,說道:“倒是你,蔽世傘都拿出來了,這是早有預謀啊!”
“對付同一級別的對手,自然要小心謹慎。”
阮行烈雖然嘴上是這樣說,表情卻依舊沒什麼變化,似乎一切盡在掌握。
“算了,既然你已經出手干預了,聖淵估計不會出什麼問題,長青還在那邊,我得回去找找他。”
季鴻站了起來,打算用血脈之術確定兒子的方位,阮行烈的一句話卻讓他警覺了起來。
“長青啊,他應該已經成年了吧,不知道血脈之力覺醒了沒有?”
季鴻停下了手中的術式,冷冷地說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他以後要走怎麼樣的道路、要怎麼去走,我都不會干涉,可若有人在他身上強加一些莫須有的東西,我也一樣不會坐視不管!”
“放心吧,我不會害他的,既然太初之血重新復甦,我自當遵循父神遺訓,讓元初樹的輝光再度照耀星海。你應該知道,從明光神主坐化的那一天起,我們的時間就已經不多了。”
阮行烈依舊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讓人看不出來他的心思,他拿出了一枚護符扔給了季鴻,並說道:“拿去吧,就當是我給長青那孩子的一份禮物。”
那護符由一種不知名的木料製成,本來的紋路被一圈一圈的扭曲,形成了一個閉合的輪盤,看上去有些粗糙,似乎經歷了相當程度的磨損。
季鴻認出了這東西的來歷,不由得微微一嘆,他知道,自己這一脈終究還是避不過那註定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