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害怕這個?”
“自然不知道,又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溫柳年道,“而且大小乾爹就教過我,要儘量藏拙。”
“沒事吧?”趙越捏捏他的臉頰。
“葉谷主在,後頭就醒了。”溫柳年道,“順便查清了那批黑霧燒究竟是何物。”
“是什麼?”趙越問。
“鐵線蟲的蟲卵。”溫柳年大致將事情說了一遍,又道,“現在暫時還不能說明是青虯在暗中作祟,只怕皇上又會以為是大明王所為。”
趙越點頭:“你也小心一些。”
“嗯。”溫柳年摟住他的胳膊,“現在不說這個了。”
“好好睡吧。”趙越幫他整整頭髮,轉身熄了燭火。
屋裡頓時漆黑一片,溫大人略微呆了一下,這就沒下文了?自己連褲子都沒有穿。
片刻之後,溫柳年又往他身邊擠了一擠。
趙越:“……”
溫柳年道:“撓一撓。”
趙越伸手,在他肚子上來回抓,半分逾矩也無。
溫柳年在黑暗中幽幽看他。
趙越自然知道他在想什麼,卻又不能說明緣由,最後只好將人抱到懷中,低頭輕輕親了一下,有些歉意道:“我有些累。”
“是嗎?”溫柳年摸摸他的側臉:“那好好休息。”
趙越“嗯”了一聲,卻是睡意全無。
一次兩次還能推說是累,若是次數多了,總不能回回都用這個藉口,先前也沒問師父究竟要禁多久。
溫柳年坐起來,摸索著穿裡衣。
懷中溫軟的身子突然離開,心裡自然有些空落落,但趙越向來便不是一個縱慾之人,況且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只有先將功夫練好,才能給他一個安穩無憂的將來,否則莫說是岳父岳母,就連自己也會沒有底氣。
第二天一早,溫柳年便又去了皇宮。趙越原本也想起床,卻想起晚上還要出去練功,於是閉起眼睛想要再眯一陣。
“還睡吶?”陸追推門進來,用見鬼的表情看著他,“溫大人都出門了,現在溫老爺與溫夫人都在,你怎麼能安心頂著日頭睡大覺?”
趙越指指依舊灰濛濛的天:“這也叫頂著日頭?”連朝陽都沒出。
“那也不能再睡了,要表現得勤快一些。”陸追站在床邊催促,“快些隨我一道去賬房。”
“去賬房做什麼?”趙越坐起來。
陸追道:“擺姿勢。”
趙越:“……”
“好讓溫大人的爹孃安心。”陸追道,“好歹知道你除了舞刀弄槍,還會算賬賺銀子,才能放心將人交給你。”
趙越一邊穿衣服一邊道:“自從下了朝暮崖,你便一天比一天更像王儉。”
“那也是因為你不爭氣。”陸追恨鐵不成鋼,“若是單憑自己就能搞定丈母孃,我又何必處處提醒。”
簡直操碎了一顆事兒媽的心。
皇宮裡頭,溫柳年一邊吃包子,一邊看葉瑾在旁邊撥弄紅甲狼——在宮裡住了一夜,也不知道被塗了什麼香膏,比先前更加亮了三四分,幾乎能倒映出虛幻人影。
楚淵下了早朝後便去了御書房,到現在還未過來。
“葉谷主。”溫柳年趁機道,“先前送到日月山莊的那兩個人,可有什麼進展?”
“零零碎碎說了些雞毛蒜皮的事情,大多數時間都在裝神弄鬼。”葉瑾放下手中的小木棍,“當真是大明王的舊部?”
“嗯。”溫柳年點頭。
葉瑾微微皺眉,覺得此事似乎有些棘手——不過他向來就相信溫柳年,先前在雲嵐城時經常一道談天賞花,早已視彼此為知交好友,只要不涉及到楚淵的安危與大楚的國運,倒也